手无缚鸡之力的弱者在北境怎么能斗得过豺狼。
重头戏过后,被斩杀的羊很快就被手艺精湛的厨子抬下去烹制了,中午的大餐就要用这些羊肉来庆祝。
格桑塔娜捋起袖子,甩着辫子就跟着冲了过去,回头还对池虞挥挥手,“金铃你等着,我一定把你杀的羊给你做得喷香诱人!”
霍惊弦把池虞带到一旁,有侍女端着水盆上前伺候她洗去手上沾染的血迹。
西丹王看着那一对人形影不离地站在自己眼皮底下,就觉得心中惆怅不已。
他视定北王为一生的宿敌,却没想到自己的后人却和他的儿子感情甚深,想到百年之后下到地下,还要被定北王勾着肩背叫一声亲家,他就有点憋屈。
等西丹人载歌载舞、众人酒足饭饱,太阳已经挂在了西边。
霍惊弦带着池虞提出了辞别。
出来太久,乾北军还有很多事等他处理。
池虞和乌兰图娅说了一阵话,奇怪的是两人也没有什么依依不舍的情谊。
乌兰图娅随意地道:“想见就自己过来,路线你都记得吧?”
池虞点头,伸出双臂抱了抱她。
通州不算广阔,她总能找着机会过来的。
格桑塔娜执意要送他们一起出去,顶着她阿爸黑锅脸色还是争取到了西丹王的首肯。
三人骑着马往西丹边境方向而去。
池虞正好看见雷霆在头顶飞,就问起了霍惊弦那日的情形。
原来雷霆只是被流箭擦过翅膀,受了惊吓掉了下来,后来是雪煞及时抓住才没有受什么伤。
“看来北狄人近来活动频繁,金铃你可要小心了。”这些话格桑塔娜毕竟被她阿爸教训多了,此刻自然而然拎出来告诫池虞。
“据说他们现在内部也很乱,三个合罕正在互相吞并,厮杀地厉害。”
“他们还有三个合罕?”池虞头一次听说。
“何止呢!还有各种大小部落族长,可比我们西丹乱多了。”格桑塔娜此刻不由自豪起来。
毕竟北狄就是疯狗,整日里不是狗咬狗,就是到处咬。
池虞心里对北狄怵得慌,连连点头。
在边境这条路的尽头有一匹马正在那低头啃草,一个圆硕的马屁股对着他们,尾巴有一搭没一搭地甩着。
“好啊!我就知道是他!”格桑塔娜顿时大叫。
为自己没有白跑这一趟而感到满意,她就猜到是什么人泄露了她们西丹位置,这才专门跟出来看看的。
池虞和霍惊弦还没有任何反应,只见格桑塔娜一夹马腹,冲在他们前面,挥起马鞭子就往树干上一甩。
啪得一声响,枝叶纷纷飘落。
一个人从其中翻滚了几周,闷响一声摔在了地上,疼得惨叫一声。
“你这个野蛮女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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