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不容易出了宫门,林萱觉得外面的空气都清新了许多,她深吸一口气,笑道:“不会了,以后不会了。”
登基典礼结束后,裴云瑾去青玉宫找林萱,却发现她已经离开。
裴云瑾拔腿想要去追,却被裴奕秋拦下。
裴奕秋说:“那天晚上,我知道你一直在外面听。但是当我问她,到底想嫁给谁的时候,你竟没有勇气再听下去。也许,你到现在都没有勇气问她那个答案,但我可以告诉你。”
裴云瑾无意识地点点头。
他脸色苍白,像是三魂七魄已经随着林萱离开了身体。
裴奕秋对他说:“她告诉我,不知道该怎么选择。因为你对她而言,更像是一种刻在骨子里的印记,是没有办法改变的习惯;而阳蒙对她而言,却是可遇不可求的奢望。在她不没有做选择能力之前,她不想做出错误的选择。”
裴云瑾十分笃定的说:“父亲,她已经做出了选择,她要的是我!”
裴奕秋笑着拍拍他的肩膀,“是吗?那你还在担心什么呢?放手吧,得她去经历一下风霜雨雪,她会更知道自己要的是什么。”
裴云瑾再次点点头,昏昏沉沉地回到青玉宫。
他躺在林萱寝殿的拔步床上,闻着枕头上的木樨花香,只觉得胸口闷闷的,胃里不断有呕吐的冲动。
他刚要开口说话,张嘴就是一口血呕出来。
到了傍晚,红豆进来点灯,发现床上有个空盒子,里面玉镯不见了。
她捧着空盒子给裴云瑾看,“寝殿里没有别人进来,平时只有我进出,应该是主子带走了里面的玉镯。”
裴云瑾嘴角还带着血,可他却捧着木盒,乐呵呵地笑出了声音。
这是他母亲的遗物,里面装着曾被林萱嫌弃的玉镯,她出宫时。带在了身上。
宫外。
林萱跟随镖局出了城,傍晚时来到路边一家简陋的客栈里打尖用饭。
店里小二端一盆红油水煮鱼上来。
林萱爱吃鱼,看见鲜香滑嫩的鱼片,忍不住夹了一筷子吃到嘴里。
她皱着眉,尝到一股子腥味儿。
林萱问阳蒙:“这鱼是不是不新鲜了?”
阳蒙说:“我尝着是新鲜的。”
店里的伙计也说,这是他们清早才从河里打上来的鱼,绝对新鲜。
可是,林萱一张嘴就被鱼腥味灌了满嘴,她捂着嘴跑到外面去,吐了个干干净净才回来。
镖局里有个老医师,见林萱脸色苍白,给她把了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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