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知道七爷的舌头那可是天底下最挑剔的,京城里天香楼的饭菜,都无法令七爷下口。
他这双舞刀弄剑的手,什么时候做过这些活儿,也真是赶鸭子上架了。
直到目送高琅回到小茅屋,男子才转身,隐进夜色之中,不见了身影。
高琅摸黑进了屋,月光下见金小楼睡得四仰八叉,遂解开自己的外衣,轻轻搭在她的身上。
再挨着她缓缓躺下。
隔着一个院子,东边的屋子里。
软烘烘的木床上,金小凤翻来覆去,怎么也睡不着,她的心里头一直念着今日下午,大伯母说的那一歇话。
什么叫娘撺掇了祖母要拿金小楼的那个孩子去换大富贵?
究竟是怎样的大富贵,又是给谁换的大富贵。
大富贵三个字,就像是叮在了金小凤心尖上一个蚊子包,痒得不行,可又挠不到,这滋味,真叫人不好受。
金小凤又是一个翻身,吵得柳氏蓦地一下睁开了眼。
自打柳氏怀孕以来,睡眠变得浅多了,金寿又最爱打呼。柳氏深受其扰,整宿整宿的睡不着觉,头发都掉了一大把。
想着反正有了身孕,不能和金寿同房,女儿睡觉向来老实,为了能睡个安稳觉,柳氏便搬到了金小凤的屋子里。
可这会儿,这金小凤也不知道怎么了,一个劲的动来动去,直接把柳氏给吵醒了。
屁股里夹马蜂了?柳氏没好气,再动给我睡地上去!
金小凤一见柳氏醒了,赶紧规规矩矩的躺好,磨蹭半天,还是忍不住冲柳氏问道:娘,金小楼那孩子,你是打算怎么弄啊?
好半天,柳氏都没有出声。
金小凤都以为她又睡着了,没有听见自己问话。
失落的闭上眼睛,黑暗里忽然响起柳氏的声音。
柳氏的嗓音细细的,此刻带了些得意,显得更尖了:你就是为了这事睡不着?
嗯。金小凤轻轻的应了一声。
真是个没出息的东西。柳氏唾骂到,我就你这一个女儿,还能为谁谋富贵?
一听见这话,金小凤的心激动得猛地跳了起来,嗓子眼像是堵了一口糖,甜腻腻的,说不出话来。
这事你别张扬,好处少不了你,你就等着做知县老爷家的少夫人吧。柳氏忽然温柔起来,她双手抚上自己的肚子,到时候,你可得记着提携你这还未出世的弟弟。
知县老爷家的少夫人!这样大一个名头落在了金小凤头上,喜得她脸红得烫手。
她就知道自己不会是这小小井口村里的一只麻雀,老天爷给了她这样一张美丽的脸,总归是有用处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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