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能是老爷离开时点燃的星星之火,使得太太在他离开不久后换上鲜艳的衣裳,眼神时不时巴望着门口,从戌时等到亥时,直到各屋子的灯陆续熄灭,身旁伺候她的王妈妈小心翼翼开口:太太,时辰不早了,您还是早些安置吧!
太太脸色如霜,一把扯下身上华丽的衣裳,声音带着一丝寒意:去拿一件素衣过来,再把我身上这件衣服烧了。
是。王妈妈恭敬道。
唉!太太这口气怕是难以气消。
七姨娘田氏胆战心惊的在屋里来回踱步,人一旦决定做某件事,既期望结果成功又怕万一失手留下把柄,可是谁能料想黄姨娘命大的很,摔了那么大一跤还能平安生下哥儿,又想到太太派李姨娘过来与她道的事,不禁竖起汗毛,真是前有狼后有虎,进退不得,万一这两件事皆被捅出来,她就是有两条命也不够活的。
这时花心抖着身子进屋,颤音道:姨娘,老爷老爷来了。
什么!
田姨娘神色惊慌,心脏扑通扑通跳个不停,瑟瑟道:老爷脸色可还好?
花心苍白着脸摇头:天色太黑,奴婢没看清。
闻言,田姨娘气的拧了拧她胳膊,低斥道:你先下去,我若不叫你就不用进来伺候。
不一会儿,刘仲修进屋,只见田姨娘脸色发白,身子发抖,哆嗦的给他请安,刘仲修似毫不知情,满脸笑意的上前将她扶起,心疼般搂着她:莲儿,我看你的脸色十分不好,你可是病了?话音刚落,便对门外的人喊道:拿我的令牌去永和巷请惠仁堂的老大夫过府。
老爷,贱妾身子无恙。田姨娘忙拦住老爷,倒在他娇弱道:许是这两日天气闷热,有些畏暑而已。
刘仲修摸了摸她的额头:既你这般说,便罢了,明儿我是让管家在你屋里多放几盆冰,去去暑气。
田姨娘笑如莲花:还是老爷心疼贱妾。看来老爷什么也不知道,由此深深吐出一口气。
刘仲修抬起她的下巴:我不心疼你,谁心疼你
田姨娘自老爷进屋,先是害怕后又勉强镇定,小心的窥探老爷脸上的神色,见他始终神色淡然,毫不知情,心中不安之色慢慢淡去,安慰自己的同时忍不住得意道:老爷始终是疼爱她的,黄姨娘出了这般大的事,老爷不但没去安慰,反而来她这边就寝,可见老爷对她的心意。
倘若老爷知晓事情经过,怎能不质问她,处罚她,定不会像现在这般对她关怀体贴,心中一酸,将头埋进老爷的怀里哽咽道:老爷,贱妾的命怎么这么苦,妄我生为女儿身,却始终不能替老爷延绵子嗣,呜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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