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渔也挺乐,喝着红酒不吭声。
最近一切的心烦都是男人带给她的,流年不利,跟一切男性生物保持距离才能保平安顺遂。
廖非非又八卦兮兮地踢了她一脚:“校草最近没找你?”
“哪个校草?”
“小样,还跟我装糊涂。”廖非非用刚涂完红色指甲油的手指头,风情种种地戳她,“跟你同居三年的一中校草江枫啊。”
夏渔跟廖非非初中就是死党,一起手拉手进了同一所重点高中,虽然进了不同班级,但是夏渔的高中圈子廖非非都认识,廖非非姓廖,也姓撩,情感泛滥,天生爱撩男同学,少女时期热衷于给每个班的班草写情书,小小年纪就学会海投搏概率,当时夏渔跟江枫同桌,廖非非还亢奋过一阵,以为近水楼台以后可以承包校草的书桌了,最后证明,是承包了死党夏渔的同桌。
“什么同居……”夏渔简直要昏倒,“是同桌!你个女青年,太污了你!”
“你俩前段时间不是碰上了?怎么样?”
“没怎么样。”夏渔懒洋洋的不想提,“补了顿散伙饭,没联系了。”
廖非非的脸上明显划过一抹失望:“高中那会我就看好你们这对cp了,结果这么多年过去了,半颗糖没磕到,敢情都是我们吃瓜群众在单方面脑补?”
“怪我咯?还不是你们吃瓜群众对铁公鸡的滤镜太厚了,我疯了才会跟他搞在一起。”
夏渔咕哝,刚才一杯红酒下肚,滔天困意涌上来,眼皮开始沉重,翻了个身找到最舒服的姿势,闭上了总是明亮的眼睛,很快就睡着了。
廖非非眼眸中跳跃着笑意,瞥了眼昏睡的好闺蜜,举起酒杯敬她。
“他要是对你没什么,那就罚我一辈子不睡男人好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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夏渔跟廖非非说她和江枫没联系,其实这话有点水分,事实是,她确实没联系江枫,自始自终,只有江枫在单方面联系她。
每隔几天,她会在大清早还没起床时收到一条来自他的短信。
内容几乎是千篇一律。
——亲,今天拆伙了吗?
——哥掐指一算,今天适合拆伙。
——还没拆伙?没拆明天我再来。
——生活不快乐,哥要花钱!
——再不花钱哥就病了。
你确实病了,真诚建议你去精神病医院挂个号。
夏渔每隔几天收到短信都要在心里喊一声“蛇精病”,每次看过以后,她都当成垃圾短信看完就将手机扔到一边,从没回复一条,想着不能搭理贱人,越搭理他越耍贱,冷着一段时间,过段时间他自然就消停了。
不过三天两头出现在她眼前的“拆伙”二字,犹如一颗有魔力的种子,悄无声息地种在她心里,来自工作上的刁难和疲惫成了养料,这颗种子生根发芽,导致她上班路上想着这两个字,下班做饭脑子里塞满的也是自己独立创业后的自由和快乐,这念头跟野草一样野蛮生长,仿佛中了邪。
夏渔每天都希望某人能闭上他的臭嘴。
但显然不能。
这天早上,又是她该收到短信的时间点,夏渔竟然很早就醒了,睁开眼就下意识地看向躺在床头柜上的手机。
过了一会儿她才从浑浑噩噩中回过神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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