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蓁不管老太太跟三太太母女如何算计,陈氏这几日越发不好了,她跟楚祎、楚祺兄弟寸步不离地守着,只盼陈氏能再好起来。
作者有话要说:
收藏一点儿都没动,宝宝心好疼
第7章 逝去
徐太医,依您看,家母楚祎沉声问。
徐太医面露难色,捋了捋胡须,这几日针扎下去,已无多少反应,早作打算吧。这是让准备后事。
楚祎脸色煞白,握紧的手青筋毕露,身子晃了晃,勉强立住。他抬头望向上首坐着的姐姐,楚蓁满眼血丝,嘴角抖动,手上的青花瓷盏嗑棱作响。她哆嗦着将茶盏放在高几上,轻轻道:徐太医接着开药吧,母亲总归会清醒的。
徐太医瞧着不忍心,摇摇头,叹了口气,仍是下笔开了方子。楚祎喊了福儿进来,命他去抓药。待徐太医走后,两姐弟相顾无言。父亲乍然离世,楚蓁毫无防备,母亲是在她面前一点一滴慢慢没了生气,楚蓁反倒冷静了下来。
全哥儿,你往前头寻寻大伯父,跟他说该备的备起来吧。楚蓁艰难得开口,她只觉这话说出来,自己心头仿佛被凌迟,一刀刀的割着,偏偏疼得喊不出来。
楚祎眼眶含泪,哑声道:我晓得,内院那儿,还得姐姐跟大伯母提。饶是他再坚强,父母接连出事,仍是受不住,短短几日,瘦得只剩把骨头。
忘不了,一切按着长辈的意思来吧。楚蓁说完再也支撑不住,泪水怎么也擦不净。屋内只闻少女切切悲声,屋外伺候的婆子丫鬟们都红了眼,二房也不知造了什么孽。
楚祎去了前头寻护国公,楚蓁回了内室,瞧着榻上的陈氏,楚蓁本想母亲即便永远不醒,如此睡下去也是好的。可看着陈氏面容黄灰,眼眶深陷,嘴唇苍白,头上竟生了白发,油尽灯枯之相尽显,却又觉得母亲必不愿如此。
室中的夔纹黄铜炭炉偶尔有哔啵声传来,迦南香缥缈的香气好似透着一股阴郁。
姑娘,您得多保重自个儿,太太若是知道您如此伤心,怕是要难受的。陈嬷嬷抬眼看了看眼前瘦得脱了相的小主人,偷偷用帕子拭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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