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可不!”
但凡闻星辞对原身抱有一点儿感恩的心,也用不着如此阴损的招数, 更不会在明知闻氏内乱的情况下,还让原身这个局外人卷进来,为了他去涉险。且在临出发的开头,为了断绝原身被小龙拖住的可能, 不管不顾地将小龙这么一大战力给挤走。
他敢如此冒险行事,为了抢占原身,自行削弱己方实力,拿命豪赌一番,定然是暗中对闻氏的实力早有一定了解的。
恐怕并不像是原身记忆里中一般,是知晓出事,慌慌张张、迫不得已随她出谷逃命。
从而判断出凭借原身一人,就足以将他护送回去。
至于原身的死活在不在他的考虑之中,花柚就不清楚了。
花柚又将自己与闻星辞之间身世纠葛简单给扶岑说了一下。
“我同他这层关系理不清,闻星辞最终的目的,多半是想要我抛下你,为他留在仙域闻氏,再利用我助他登上闻氏家主之位。至于中间那段回往闻氏的过程之中,他当时是恨我还是爱我,是护我之人,还是杀我之人,我目前缺失了这部分记忆,还猜度不出来。”
扶岑:“你怀疑他?”
“有点。”花柚指了下自己的胸口,“我这有道损伤心脉、致命贯穿伤,是剑伤,从背后刺入的。”
“虽然我身上大大小小,刻骨的伤痕数起来有三十四处,明显是经历过数场围杀的。哦,后脑和脊椎处还有从高处跌落的伤痕,脑壳都被磕破了……但我恢复记忆之后,发现那些伤痕都是有讲究的。”
扶岑心知肚明,但配合地应了声:“嗯?”
“对战时在身上留下的伤痕,都被我刻意避开了要害。后脑和脊椎的跌落伤,这个有点不可思议,最有可能是我死后,或者濒死的时候才从悬崖上坠落,不然作为修者,怎么也不会毫无保护地任凭头骨和脊椎先坠地吧?既如此,从背后刺入的剑伤才是我的致命伤。”
“我在围剿之中,避开了所有致命伤,唯独这一剑,从背后,不偏不倚地刺入了我的心脉。”花柚沉声道,“我觉着有可能是熟人作案,便觉着闻星辞、或者他身边的人的可能性还挺高的。不过人族之中也有人像当年的金龙一般会施精神攻击,可以让人短暂失神麻痹,从而无法躲避,也有这种可能。毕竟我这一时半会也没想透,他有什么理由要趁乱杀我,既无动机,便不好判断可能性了。”
扶岑点点头,这些他早在让红绿两个老僵尸给花柚检查过身体之后,便知道了。
“既然有可能,提防一些总是好的。”
顿了顿,“你准备怎么办呢?”
当年的事,在扶岑心里是一道痛了千年的疮疤。
既然抓住了肇事之人,想要他轻轻揭过自然是不能够的。
但他也不欲在花柚面前体现太多的情绪与恨意,就像是在她面前下意识地收敛起了丑恶阴冷的那一面。
花柚在他的注视下缓缓道:“我不知道自己缺失部分记忆,是否是和闻星辞的操控有关,或者因为我魂魄缺失的缘故。闻卿答应过我,等我的生魂彻底重塑之后,会让我再去一次祠堂试一试。这段时间我可能还是得留在闻氏。”
花柚说到这里,有点不大好意思:“我同闻卿商量好,搬到她这一脉来住,就是为了避开闻星辞。可他是闻氏的家主,偌大的权柄,无人敢不从。所以啊,我只能寄希望你能保护我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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