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庭月和楚暮低头沉思。
这毒很难解,目前没有医者有把握治好,但它致命,又能保证只要照顾的好,活到成年没问题。目前经历,结合根苗组织的特殊行动指向,有用的药无非是蓝盈草,烟水黄,冷松烟……
这些药有什么联系么?
蓝,黄,烟……
不对,这是——
谢庭月突然生出一个大胆的猜想,心中发寒。
“可是想到了什么?”太子鼓励,“不用怕,尽管说出来。”
谢庭月抬眼看了看座上楚文帝,深呼口气:“蓝盈草是蓝,颜色明亮,可素净可深沉;烟水黄是黄,很浅的烟色,就像经历了岁月的纸张;松烟是制好墨的材料,墨好,写出的字黑亮有光,经久不磨——皇上可知陶公曾有意著书,名为《大国经济》?”
楚文帝双手捏拳,闭上眼睛,才能控制住自己不失态。
“朕知道。所以朕才想,这个毒,这些药,隐隐指向书本线索,不明白的,自是永远不明白,能明白的,就会循着味找过来,比如那禾元奇,比如陇家。”
太子和楚暮非常震惊,这个方向,他们从来没想到过!
楚文帝安静片刻,睁开眼睛站起来:“其实你与陶公面容更为相像,尤其笑起来的样子,只是朕此前从来不敢想,陶公还有后人……”
他突然冲着谢庭月,深深一揖。
谢庭月吓得赶紧跪到地上:“皇上万万不可!”
“陶公恩泽,我大安人没齿难忘,我大安皇族永远铭记于心,不敢有忘,他唯一惦念的后人,朕却没有照顾好。”
楚文帝声音苦涩,示意太子把谢庭月扶起来。
只是这次,他不好再继续。
谢庭月敬天子威德,他亦应该体恤小辈用心,错过的终是错过了,只盼日后能慢慢弥补。
“日后不管朕还是太子,私下里见到,皆不用跪。”
谢庭月一愣。
皇上这姿态是不是太低了点?
当年的陶公……到底做了多少事?
楚文帝看看谢庭月,再看看楚暮,一对璧人,俱都丰神俊朗,聪慧有加,没有亲朋看顾,也能在重重险地里走出一条康庄大道,他现在就像捡便宜的,说太多怎么都觉得得了便宜还卖乖。
“朕只愿以后能好好看着你们,日后下了地好有颜面见陶色。”
谢庭月眨眨眼,陶公,不是先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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