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些道理,她前世在宋府已是明白的透彻。
她原本就是个娇惯的性子,嫁到了宋府也未改半分,只不过今时不同往日,宋府后院里的那些女人如同豺狼虎豹一般,她过的煎熬,却还要保持着嫡女的傲气。
那时她被说的内外不是人,本身也不懂得什么心机,又身在那样的位置,被人处处算计,处处吃亏,临死前竟然连大夫都请不到。
江挽衣面不改色,心下已经几番寒凉。
此次再嫁,她不仅不会放过宋府的那些个妾室,更不会让宋宣再像前世一般待她。
既然夫妻二人并无感情,她也不要什么相敬如宾,大不了三年过后和离。
江挽衣一整日都在心中盘算,默默地回忆的以前宋府里的一切。
起初宋府的家务事的确事遵循了规矩让她处理的,只是后来她因为锦绣做了妾室,一时间愤懑无比,做了些蠢事,硬生生的把自己的权给交了出去。
想到这里时,恰好锦绣端着一杯茶,缓步走入。
她的闺房是母亲布置的,尤为雅致,分令每日熏不同的熏香,入室便觉香气袭人。
而面前的锦绣,身上香气竟是比她房中的味道还要胜三分。
江挽衣懒懒散散地接过茶盏,又把今日练的字何在一边,明知故问道:“锦绣身上是熏了什么香,真是好闻极了。”
锦绣低头,脸上一片笑意,道:“回小姐,奴婢熏的是西市铺子那边刚出的点绛,小姐若喜欢,奴婢拿来些就是,想必……”说到这里,她语气低了几分,“想必宋家公子也会是喜欢的。”
“哦?是吗?”江挽衣轻抿一口茶,把茶盏放在案上。
和前世一样的情形。
宋宣喜不喜欢这香,她自然明了。
前世她就是听了锦绣的话,用了这香,才导致宋宣连盖头都还没揭就在新房里吐了出来。
很久之后她才得知,那根本不是什么点绛,而是青楼女子用的香。
只是没想到,锦绣居然在这时就起了心思。
看她答完之后就不再言语,不似从前,锦绣又是个机敏的,难免感觉不对劲,试探的问:“小姐怎么了?可是要奴婢去取一些?”
“取些吧。”江挽衣垂眸,又看了一遍自己练的字。
原本是不想带锦绣去宋府的,免得她成日后的大麻烦,可是如今看来,这才叫有趣。
锦绣计谋得逞,一下又欢喜了起来,行礼过后就退了出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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