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您能划船了吗?宴会还要不要参加了?”江挽衣问他,面色不善。
当然,这个面色不善只有她自己知道,一片漆黑中,宋宣只觉得江挽衣神色无比柔和,像是在白月光上还上了一层柔光。
当真是妙不可言。
既然自家夫人都开口了,宋宣自然又重新拿起船桨。
江挽衣坐在船上,身上还裹着他的袍子,不知心里是什么滋味,只觉得冷热交替,无比煎熬。
“江挽衣,我问你个事儿。”他倒也不再腻腻歪歪的叫夫人了,这样正经说话让江挽衣莫名觉得很舒服。
所以江挽衣才会轻轻地回应了他一声。
“没什么。”
半响后,他却又知是笑了一声,这样云淡风轻答,反而让江挽衣有些摸不着头脑了。
果然不能相信这人会正常。
江挽衣闭目养神。
不过多久,喧嚣声近了,她能感觉到那些声音来自于邀月小榭。
江挽衣方才睁开眼,只见平静的夜色中,硬生生闯入了一抹阑珊,边缘又似与夜色融为了一体,就连邀月小榭周边的荷花都被镀上了一层暖光,委实教人移不开眼。
江挽衣自觉脱了外袍,宋宣感觉到了她的动作,回过头来看她。
“不穿了,就劳烦您给我披上吧,我这划着船,手也空不出来。”
江挽衣无奈,走上前,原本是十分敷衍的盖在了他身上,想了想,又上前将外跑理好了。
宋宣的笑声中带着一丝丝得逞的意味,江挽衣很快退开,将目光转到那不远处的宴席上。
皇帝坐在最上方,这是自然的,其次一些是贵妃,另一边坐的是宋母。
其余多人,她已是看不真切,只将目光在江月身上停留了片刻,而后方才收回自己的目光。
靠岸了。
“喏,一时兴起拈下的,夫人拿着罢。”
他转过身来,手上不知何时多了一株荷花,兴许是怕她不接,直接扔给了江挽衣。
江挽衣心疼花,连忙伸手去接。听见宋宣道“这白莲花虽美,却是要泼上了墨水染黑才好看。”
江挽衣这才注意到,自己手中的是莲花,并非荷花。
满湖荷花,哪里来的莲花?约莫是当初撒种的时候不小心混了进去。
江挽衣细细的看着手中的那株莲花,花瓣繁多,却是意外的好看,丝毫不比荷花逊色。
又想起宋宣先前的话,略微笑了一笑,道:“世人皆喜欢这等出尘之物,你倒好,还说要把它染黑,不知有几人欣赏的来?”
“此言差矣。”宋宣停下手中船桨,语气一下变得认真了起来:“我自亲手采莲,又亲手泼墨,赏孤芳,再做何等事,都只能答上一句干卿何事。”
“……”江挽衣默然,想着她果然不能尝试与这人交流。
不过这般一意孤行,不受世俗束缚,倒也不才符合前世的那个宋宣吗?
船终于靠岸。
他先跳了上去,而后伸手来牵江挽衣。
江挽衣因为一人站在这船上,本就不稳,又不识水性,生怕掉下去,无奈之下,只能将自己的手放上去。
他二人是在邀月小榭侧上的岸,这里根本就没有人,江挽衣一将手放上去,他就将她整个人都扯了上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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