法明摇摇头,道:未曾。
阿福长舒了口气,下意识就拍了拍胸脯,抬头就看到厚穆递过来的目光,她微微一怔,正要开口说些什么,就见他又将头转了回去。
阿福不知道厚穆这一眼代表了什么,她也不是很在乎,便将自己遇到的事情挑着说了一遍,然后说:原本,儿女的亲事自当有父母做主,那是因为父母会为儿女打探不会害了自己的孩子,但是此事,我父亲并不知情。
这话说的通透,就差没直接提出承恩伯夫人害她了。
冯成听了这话,忍不住侧目。怪不得这姑娘也跟了过来,原来是打着让法明大师帮忙的意思。
法明见多识广,只是听了一半就猜出了阿福的心思。有道是宁做一桩媒,不毁一门亲,有人来合八字,他从来不会多说什么不合适的话。但是没想到,这合八字的姑娘却求到了自己的面前。
他该答应吗?
法明将目光落到厚穆的身上。
厚穆执着茶壶正给自己续茶水,骨节分明的手指修长有力,茶水汩汩落入杯中,袅袅的热气便慢慢飘散开来。察觉到法明的目光,他抬起眼看过去,漆黑的双眼没有一点其他的表情。
既然承恩伯不知道,为什么不先求了承恩伯,反倒求到自己这个外人身上。法明升起几分好奇,你为何不去求了家中的长辈,比如承恩伯?
听了这话阿福的双手忍不住朝后缩了缩,父亲他事务繁忙
噗!
冯成到口的茶喷了对面的阿福一身,将阿福要出口的话也给喷了回去。
对不住,对不住,这实在是奴才听过最好笑的笑话了。冯成如是解释。
阿福的脸微微有些发红,水珠顺着刘海落在她的睫毛上,有些发痒。阿福伸出手将水给揩掉,一双眸子看起来十分水润有光泽。
厚穆端着茶杯的手就顿住了,直接将茶盏放在桌上。
那边冯成自然也看到了厚穆的动作,不知道是为了掩饰自己的情绪还是因为怕厚穆骂他,忙站起身用袖子将桌子上的水给擦干净,把茶壶和所有的杯盏都带了下去,招呼小僧弥换新的过来。
阿福低下头,吸了吸鼻子。
修长的手指出现在她的面前,离开后桌面留下一方叠得整整齐齐的帕子。上面淡淡的檀香气萦绕在阿福的鼻尖,十分浅淡好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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