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人。”周茂往李云深身边一站,毕恭毕敬等待吩咐。
李云深用下巴瞥向秦思思,对周茂道:“把妨碍审讯的人,带出去。”
“是,大人。”周茂躬身应下,几个大步来到秦思思跟前。
“大姐,我不走!”秦思思揽住秦云柔的腰:“我必须陪着你!”
秦云柔知道如今牵扯一桩命案,而自己和妹妹是最后的目击证人,若是此番审问不过关,定然是无法洗脱嫌疑的,这大理寺卿虽然不近人情,问的也太过详细,可毕竟是公务所需,也不能怪人家。
“小妹,我没事的。”秦云柔低声安抚,又替秦思思把额边垂落的发挽了上去:“你先随这位侍卫回房去,我一会儿便回来了。”
秦思思犹豫再三,最终,还是点头应下,便随着那叫周茂的侍卫,一道出了房间。
待到房门一关,这偌大的华丽寝房内,便只剩下李云深和秦云柔两人了。
空气到底安静了下来,大约十息的时间,两人都没有说话,还是李云深先打破了这番宁静。
“继续说。”李云深盯着秦云柔酡红的面颊,沉声道。
或许是昨夜受了惊吓的缘故,又或许是她此前从未同男子共处的原因,这会儿,孤男寡女独处一室,竟是令秦云柔无由来的暗生出后怕来。
可又想到对方身份,毕竟是大理寺卿,又是有口皆碑的正人君子,应是不会如寻常男子一般弄些什么下.流手段,这么想着,便才渐渐平息下情绪。
“大人要我说哪些?”秦云柔温声问道。
李云深修长的指骨转动起手中的羊毫笔,用笔尾敲了敲桌面,态度似乎温和了些,说道:“把魏延死前说过的话,尽量详细的复述一遍。”
秦云柔蹙着秀眉,边回忆边复述。
“魏延说,我和母亲及笄那年的容貌长得如同一个模子刻出来的,说是前几日我娘登台,他本是带足了银两来捧场的,却半路杀出个程咬金来。”
“还有呢?”李云深专注地盯视着秦云柔娇美的面庞,问出口的语气竟是不自觉的软了几分。
“魏延说,那半路杀出的程咬金,便是御史杨则善大人,杨大人赎走了我娘亲,让魏延的计划落空,他很是记恨。
魏延说,杨大人此前从不来城西这些个青楼楚馆,早年他与我娘退亲后,愣是挨到三十好几了都未娶妻,坊间都说他要么身体有疾,要么好龙阳癖。没曾想,竟来同他抢我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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