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另一头。
李云深正带着大理寺的近卫走访死者魏延的社会关系。
魏延时年三十五岁,是宣平侯的嫡三子,承蒙祖上荫蔽,承袭了个爵位,虽未考取功名,可也在京中衙门混上了个四品小官,他二十及冠娶亲,娶的是门当户对工部尚书家的嫡女,后头又陆陆续续纳了三房美妾。
李云深先是走访了衙门里魏延在世时候的同僚,了解到他是一个不学无术,还很是好色的男子,竟是打着衙役巡房的名号,多次奸.淫关押在牢中的失足美妇。
美妇?李云深摸着下巴思索,听教司坊的云娘说,魏延在教司坊选女人,也喜欢选年纪大一些的妇人做陪,而他死的那一夜,拉扯秦云柔也是因为秦云柔长的与她母亲林菲极像。
凭借这些年探案的直觉,李云深觉得,这魏延之死,与他偏爱美妇的特殊癖好,或有些关系。
走访了死者同僚,李云深决定再走访一遍死者的家属,尤其是死者后院的那些女眷,这便打马去了一趟宣平侯府。
宣平侯爷听闻大理寺卿来府中走访,便亲自出门相迎。
“李大人,里边请。”宣平侯穿着一身白色丧服,当真是白发人送黑发人了,他年过六旬,此刻满目悲痛,看着竟是老了许多。
“夫人她忽闻噩耗,已是病的卧床不起,不能与老朽一道出门相迎,还望大人海涵。”宣平侯同李云深解释道。
“人之常情,理解的。”李云深同宣平侯爷来到挂满白布,摆设花圈的灵堂,黑色棺木放在灵堂中央,魏延的妻子陈氏和三个孩子都披麻戴孝,围在火盆旁给魏延烧纸。
李云深收回打量的目光,从侍者手中接过三只香,对死者祭拜之后,摆入香坛中。
等祭拜结束之后,李云深同宣平侯说明来意:“我想请府中魏延的妻妾全部出来一趟,由我亲自,询问一番。”
宣平侯思索片刻,才道:“陈氏领着孩子在灵堂烧纸,刚才大人也看见了,我儿的其他三个妾室,除了一个月初便回乡省亲尚未归府的,其他二人都在后宅,大人要见,我便领她们过来。”
“烦请了。”李云深道。
半个时辰后,李云深把死者魏延两名妻妾所提供的证词都记录在案,这便携着证词文书,出了宣平侯府。
按照以往惯例,这会儿已经接近酉时,是要回大理寺继续整理案情的,但是李云深骑在马上,回首看了一眼,便立刻改了注意。
宣平候府和镇国公府隔着一条马路,可以说是近邻了。
李云深勒转马头,朝自家府邸的方向骑马而去。
周茂也骑马跟上:“大人,今天不回大理寺了?”
“嗯。”李云深颔首应下:“都到自家门口了,哪有不回家的道理。今日,便回府住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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