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云柔低着头,安静的吃着菜。
李云深含笑?说?道:“你个小没良心的,对着倚翠尚且知道说?声谢谢,这菜,可是我提前书信知会别苑里的厨子,专门合着你的口味选的,你就不知道答谢我?”
秦云柔没抬头,继续低头吃菜,嘴里喊着饭,嗓音含糊道:“谢大人。”
“一点诚意都没有。”李云深却道。
秦云柔安静的把口里的饭菜吃光,才缓缓抬起头来,轻声道:“大人想?要什么诚意呢?小野在大人手里,奴婢也在大人掌心,大人要捏死奴婢,就跟捏死一只蚂蚁一样。”
“听你这语气,倒是怪我咯?”李云深蹙眉。
秦云柔摇头:“奴婢不敢的。”
李云深用下颚睨着她:“不敢?我看你没什么不敢的,敢带着初荷从国公府跑出?去,还敢在巴蜀考仵作,还敢背着我找上野男人,你还有什么不敢的?”
“小野不是什么野男人!大人休要胡说?!”秦云柔听不得李云深诽谤她的小野,脱口而出?。
“你倒是还挺维护他的。”李云深气的哼哼:“不是野男人,你给?他取名小野做什么?”
秦云柔听得来气,可转而一想?,又问道:“大人如何知道小野是奴婢给?取的名字。”
“那还不是……”李云深错开视线:“还不是你那情郎同我说?的。”
“那……小野现下在哪里呢?”秦云柔问:“大人一路上都拦着不让奴婢见小野,说?是回了京都再说?,现在已经进了京都城,也到了别苑,可奴婢还是没有见到小野。”
“不是同你说?过了吗?用过饭,去屋子里休息一下,等精神养足了,便会让你见他的。”
李云深说?着又想?到自己心心念念的荷包:“说?好的荷包,你一路上拖拖拉拉,这会儿抵达了京都,还有些针脚没有缝好,等会吃完饭,你先给?我把荷包做好,再同我一道小憩片刻,晚上罢……晚上让你见他。”
“大人不会又骗奴婢罢?”秦云柔问,他路上总是找各种借口拖延,哄骗,就是不让她见小野的。
“不会。”李云深夹了一筷子油淋时?蔬到秦云柔碗中:“快吃,吃完做荷包去。”
两人用过午膳后,去正房休息。
李云深脱了皂靴,和衣躺在金丝楠木床上。
秦云柔坐在床边的八仙桌上,低头给?荷包做最后的针脚。
李云深双手交叠垫在后脑勺下面,他仰头看着悬在金钩上的床幔,又慢慢侧过身子,看秦云柔坐在桌边低头绣荷包的纤细背影。
她雪白的脖颈像天?鹅一般,微微低垂着,脆弱易碎。
终于还是把她带了回来。
李云深知道,自己是食髓知味,已经离不得她了,如果分开,他的心会死掉,人也会枯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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