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是很快,她就被她自己说的话打脸。就在当日夜里,她便做了噩梦。
一样的是鲜血淋漓,满地尸首,甚至还有人头滚落在她的脚下,对着她扬起一抹笑来,凹陷的双眼,血肉模糊的脸,挤出笑来时露出的血齿,每一幕都恐怖至极。
在睡梦中孟妤兮就被吓得哭泣,而在被他唤醒后,她就抱着他失声哭了出来。
在夜里睡觉前有喝安神药时,她一直都没有做过噩梦,所以今晚是这么久以来,她第一次做噩梦。她被吓得不轻,满身冷汗,心脏砰砰乱跳,像是能跳出心脏。
“祁昱,有人要杀我。”孟妤兮抽泣道:“好多人,他们都要杀我。”
身旁的男人轻声安抚她:“没人敢。”
“有,我看见了。”孟妤兮回想着梦里的场景,抓着他衣衫的手越来越紧,指节开始泛白。
“相信我,没有人敢。”祁昱拍了拍她的后背,无声安抚她,语气坚定而又强势,好似真如他所说的,没有人敢。
孟妤兮哭着摇头,既是心慌又是害怕。
见她的确被噩梦吓得不轻,男人低下头轻轻含住她的唇,两人唇齿相触,舌尖交缠。
孟妤兮无意识地承受。
良久,男人才抬起头来,黑眸注视着她,低声问:“还怕吗?”
不知为何,明明方才还心慌意乱的孟妤兮,在与他亲近之后心脏好像的确跳动的没有那么快了,渐渐能平息冷静下来,就像几月前她得风寒的那一次,他一个吻落下,她就好像已经痊愈。
这种感觉很奇怪。
但却似乎又很好。
奇妙而又怪异,他像是有一种能掌控她生死的能力。
见她脸色,祁昱便知她已经不怕,只是男人却突然又低下头去吻住她,这一次,过了不知多久后,男人才喘息着沉声问她:“亲一亲是不是可以缓解害怕?”
这话问有些羞耻,哪怕是,孟妤兮也回不出口。
见她红着脸,祁昱低笑一声,床帐上人影晃动,又过了不知多久,黑夜安静,在两人都微微轻喘的呼吸声下,男人的嗓音暗哑得可怕。
他低哑问她:“想吗?”
祁昱的一双漆黑的眸子汹涌地翻滚着,像是一座即将喷洒的火山,只需一触,即发。
这一次,女子的嗓音带了点哭声,被宠爱过后的嗓音娇的软人心尖,她紧紧抓着他,杏眸里的情绪与他一样,只是她有些含羞,过了良久,她才小声应他:“想。”
她想。
一声落下。
黑夜很深,但长烛的光影氤氲一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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祁昱手臂上的伤是在养了三月后才完全痊愈,只是那处却一直留有一道长长的疤痕。太医说这伤痕太深,估摸着会一直留在手臂上,不能完全消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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