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为什么要这么做?!我爸有哪里对不起你?我又有哪里对不起你了?你这样设计迫害我们?”
“你就想说这些?”贺璟深转身便要走,曾向柔立刻又叫住他:“你等下。”
贺璟深的步伐停住,曾向柔将眼泪憋回去,冷笑道:“今天是季妤偌运气好,下回就不知道她有没有这么命大了。”
贺璟深缓缓地转过身,幽沉的目光冷冷地盯着她:“比起回到司家,你现在更愿意将牢底坐穿吧?想让我把你送进去?”
曾向柔的身躯蓦地僵住,“我可是要撞死你的小心肝,你不想让我付出代价?”
“回到司家就是你的代价。”
“璟深,我不想回司家。”曾向柔崩溃地大哭,她从小娇生惯养,曾国邦将她放在掌心宠着,见过最阴暗的画面就是他跟叶瑾瑶两个媾|合的样子,可是司家——
那个宛若地狱的地方,她一秒钟都不想待。
“关我什么事?”贺璟深的回答很疏离淡漠,“你这辈子就只能老死在司家了。”
“你看我的脸。”曾向柔捂着被厚厚的纱布包住的左脸,“玻璃嵌得很深,这个疤是一辈子都去不了,还有我的右手肌腱永久性损伤,以后都不能弹钢琴了,这样还不够吗?”
“这不是你自找的吗?”
“我不过就是抢了季妤偌的参赛名额,让她们母女感情破裂而已,有这么罪该万死吗?你以为她喜欢你?摆明了就是利用你刺激我,璟深,你别否认,如果当初没有她,我们两个已经结婚了。”
“哥,偌偌醒了,想见你。”施幼菱的声音缓缓响起,只是神色掺杂了一丝说不清道不明的复杂。
贺璟深淡淡地看她一眼,然后走出曾向柔的病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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季妤偌陷入了冗长的梦境中,浮光掠影,像是看见了自己的过去,又像是虚无缥缈般,什么都不真切。
她知道自己在梦里,想醒来又动弹不得,这股滋味很难受,偏偏一点办法都没有。
后来画面逐渐清晰起来,从她十六岁再遇贺璟深开始,一帧帧的画面描绘着过去的一切。
季妤偌像个旁观者似的再经历了一边自己的人生,然后她看见了自己跟贺璟深的吵架画面。
看得出她很气愤,身体有着明显的颤抖,“贺璟深,你真是好样的!既然你真心想娶曾向柔,她现在要回来了,我们离婚,你娶她好了!”
贺璟深紧拧着眉头,解释道:“事情并不像你想的这样。”
“不是我想的这样是哪样?你没动过娶她的念头?还是要否认故意利用我刺激曾向柔,从而逼迫曾国邦答应你们的婚事?如果不是爷爷不喜欢曾向柔而喜欢我,贺太太还真说不准是谁吧。”
“妤偌。”贺璟深上前想攥她的手腕,她极度厌恶地避过,通红的眼睛不知道是气的还是伤心的,溢出来的声线有些堵:“我不是没想过结婚后跟你好好过的,可是你呢?整天不着家,一周都见不了一面,即便是晚上,我们都是分房睡的,身心都凑不到一块,这样的夫妻做着也没意思,我大方点成全你们,祝你们白头到老,但是婚前协议得作数,离婚后你净身出户,我不会便宜曾向柔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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