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也可以说立公主为储君,既是一块绝佳的盾牌,也是一块最好的试金石。
当然,这一切得建立在皇上相信公主只是为了平息争端,而无意于皇位的基础上。
张廷玉又问:“皇上的态度如何?”
说到这个,冷星眸子晶亮,摩挲着下巴嘿嘿笑了起来,“汗阿玛像是觉得委屈我了。”
张廷玉轻轻吐出一口气,笑而抚掌道:“这真是最好的结果了。”
此刻张廷玉也有些庆幸早些年绝嗣药的那通事。
说完,张廷玉也好奇,“公主做了什么?”
他们此番的计划就是保全诸位阿哥,让皇上看到公主的手足之情,以及尽量开解皇上,让皇上明白废太子的不易。
这两件都不容易,一个八阿哥,动作太多,犯的事也太多太大,要命的触及了皇上最敏感的皇权,一个太子,则是叫皇上伤了心,也同样触及皇权,前一个叫皇上怒极,后一个叫皇上痛极,世人皆知愤怒的猛兽和受伤的猛兽最是碰不得的。
冷星揉了揉手指,“其实吧,也不难,就是,”冷星将手塞到张廷玉手心,给他看再慢一慢就要瞧不见的摩擦出来的红痕,“有些费力气。”
张廷玉听冷星说完她进宫后的举动,顿了好一会,才由衷夸赞道:“公主这一招剑走偏锋,实在厉害,廷玉佩服不已。”
冷星满意的笑弯了美眸,又伸手摸了摸张廷玉的脑门,“所以,别怕,也别想太多,就算你有哪处想岔了想漏了,也还有我呢,我能护住你的。”
张廷玉勾唇轻笑起来,自废储以来紧绷的神经骤然放松,心下一片舒服缓和的熨帖。
但有了孩子的人,温情脉脉的夫妻时光总是很短暂,一回府,两人的血压便开始蹭蹭蹭的往上涨。
冷星握拳按着指节,面上还笑着,但那话却像是从牙缝里钻出来的,“她们人呢?”
大冬天里,阿大硬是被急出吓出满头的汗,他倒是想替两个小主子说谎周旋,奈何没那个本事,人一问,他嘴一张,实话就秃噜出去了,“医、医院里。”
张廷玉吸了口气,唇边的微笑不变,眸光却有些寡淡。
两人又上了马车往医院赶去。
照说,以张若清做事的周密,就算两人喝了许多在雪里冻过的奶茶,喝坏了肚子,也能够在他二人回府之前扫干净手尾,毕竟她们连请太医上门有记录,于是决定出门去医院都考虑到了。
张廷玉揉了揉眉心,生气过后,担忧又冒了上来,“难道是病症严重,所以拖延了时间?”
不待冷星说话,张廷玉又摇了摇头,“若清是个有分寸的孩子,若真是病情严重,她不会隐瞒不报。”
所以,事情明朗了,张廷玉的头也更痛了,带着十分的肯定说出了一个有气无力的疑问句,“若漫在医院同人打起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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