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着就要下跪,张若清哪能看着她这样下跪,再说也不值当,“没关系,我们不生气。”
张若清笑着止住她,“他冒犯了我们,我们也已经处罚过他了,这事就算了了。”
那民妇因张若清的好说话而微怔,动作僵在半空,按说,哀求得偿,接下来就该感谢而后退场了,那民妇却还站在原地,挡在张若清面前,嘴唇嗫嚅半晌,却又欲言又止,只一脸哀苦的看着张若清两人。
张若清等了一会,勾唇轻笑了一声,眸光淡淡的伸手牵过妹妹,径自绕过了那妇人。
冷星和张廷玉顺利的接到了张若清姐妹,如他们所想,两人身体无大碍,也没吃亏,但次日,冷星又因为女儿持械伤人被唤进了宫。
“若清,”留在府中的张廷玉温柔的唤了女儿一声。
“爹爹。”张若清放下筷子,苦着一张小脸有些大舌头的回道,从昨晚起,她和妹妹的膳食都被额娘吩咐特意调过了味,无论是米饭还是菜肴,点心还是茶水,通通比黄连还苦,她的舌头都要没知觉了。
“怎么突然管起了闲事?”而且就算想要教训那人,以他女儿的心智,也完全可以做得更温和妥当些。
张若清肃起小脸,“就是觉得生气。”
“嗯?”
张若清皱起眉头,语气里难得带出些孩子气的郁闷,“都是人,为什么男孩就要比女孩高贵些?为什么明明是女人自己的身体、自己的肚子,却要交给男人做主?为什么男人可以有很多女人,女人却必须从一而终?爹爹,这不公平。”
话题倒是挺深刻沉重的,但张廷玉只淡笑着看着女儿问道:“那你昨日怎么什么也不说?”
只以那男子冒犯她处置了人。
张若清眸子转了转,那流转间的灵气立马打消了她刻意装出来的愤懑委屈,说?她又不傻,她那些话,头一个得罪谁?冒犯谁的利益?她伟大的郭罗玛法呀。
张廷玉又笑了起来,抚着女儿的脑袋温声道:“爹爹知道你聪明,也知道你在想什么。”
张廷玉顿了顿,接着道:“你放心,你想的那些,爹爹和额娘,嗯,正在努力。”
张若清眸子一亮,张若漫则是一头雾水的看了看爹爹和姐姐,又一脸苦大仇深的看着面前桌上的早点。
张廷玉摸了摸张若漫的脑袋,又笑着对张若清道:“只是想要得到什么,难免就要付出、牺牲掉某些东西,你们明白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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