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见着她和姜苕传纸团想吸引她的注意,所以才扔来的,不仅如此还一扔扔两个!
原本心虚异常的公主顿时有了底气,方才觉得刺耳的鸟鸣声都欢快了许多,她一改方才严防死守的姿态,乖顺地将纸团交给司业,义正言辞道,“国子监向来严守院规,今日竟有人敢在司业眼皮子底下作出这等砸伤同窗之事,真是令人扼腕!还请司业严惩!”
“公主放心。”韩司业收了纸团,询问前桌贵女的伤势,展开纸团微微笑了笑,开始一个一个的比对字迹。
锦仪歪着头看韩司业一边摇头一边往后走,又瞥去瞧林子安。
他依旧合着眸撑着头,桌案上一本书也未摊开,一支笔都未拿出,好整以暇得等着韩司业前来比对。
这个人也忒装腔作势了些,锦仪略带嫌弃地扫了他一眼,脑海里蹦出他被司业责罚的模样,又抿着唇偷笑。
天底下竟有这般好事儿,偏偏让林子安栽在她手里呢!
第7章 ……
锦仪翘首以盼,看着韩司业以示公平,慢悠悠地从最左列一个一个比对到林子安这一列,她看到姜苕给她使眼色,很沉稳地点了点头,颇有阿姐风范得让他别慌。
终于,韩司业站在了姜苕面前。
姜苕捂着书册的手颤啊颤,终究被韩司业拿了起来,不过略微翻了两页,韩司业便下了结论,这两张纸团全部出自姜苕之手。
“韩司业!”锦仪的脸上闪过一丝慌乱,又很快镇定下来,她喊住似乎不准备往下查的夫子,“方才有人说看到这是林子安扔的纸团,您不往下问问?”
“是我疏忽了。”韩司业微微欠身,他看着林子安空空如也的桌面,略微蹙了蹙眉,伸出右手,作出请的动作。
林子安饶有兴趣得摸了摸下巴,他看那小公主明明端坐在桌案前,却恨不得伸长了脖子好看清他笔下写了什么,一脸期待看他笑话的模样,嗤笑一声,从笔架上取下一支笔往嘴里哈了口气,抓着笔便要鬼画符。
旁边的学子见他这架势,没忍住一个接一个的闷笑,这里坐着的这些世家子弟,便是家中刚开蒙的弟妹也不会这般握笔写字。
林子安丝毫不受这些声音的干扰,直到他的笔落在纸面上空空如也,他才好似想起这不是在北境,不是哈哈笔尖沾着血就能写遗书的地方,眼前不是横尸遍野的沙场,而是酒醉金迷的京都。
他转过身子沾了后桌的墨汁,在纸上画了个林字。
说画实在不冤枉他,横也不平竖也不直,歪歪扭扭得倒在纸上,像是出自三岁稚童之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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