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次去迟被关净室的凄楚仿佛还在眼前,锦仪说什么也不会让这样的事儿再发生一次。她催着侍女替她梳洗在最快的时间内收拾妥当,又抄了近路,奔向国子监。
锦仪的打算是非常好的,若是走近路能掐着点到国子监的门口,要是侍从的脚程再快些,她说不准能赶在司业之前落座。可千算万算,她也没算到本应无人的小路上,先行了吴湘凝的轿子。
吴湘凝认出了锦仪的轿子,也认出了紧跟在轿旁的半夏,她穿着一身素色的衣裳,勾勒出女儿家窈窕的身段,袅袅婷婷得拦在了锦仪的轿前,同她道,“先前听说公主因病不能来女学,如今可是大好了?也不枉湘凝日日向佛祖祷告,祈求佛祖保佑公主安康。”
锦仪听着她这一番话,透过轿帘看她双手合十做出祷告的样子,又矫揉造作得拿出帕子擦了擦眼角不存在的泪滴,深觉牙酸地摇了摇头,就吴氏女这样的人,怕是不知道在背后使什么坏呢!
“如今我已大好,多谢吴小姐挂念。”锦仪扼腕说着违心话,接着催促道,“马上就要上早课了,咱们可别堵在巷子里,误了上课的时辰。”
吴湘凝站在轿前,却不挪脚,反而哽咽开口,“这么多年了,公主还是厌恶湘凝吗?哪怕在巷中遇到,湘凝前来见礼,公主也不愿下轿同湘凝见一面。”
“吴小姐说得哪里话,您只是臣女,我们公主自有不同你相见的道理。”半夏在一旁维护着锦仪。
若是放在往常,锦仪一定头都不回地带着侍从绕开,可去国子监的近路就这么条窄巷,若是不走这路,她定会去迟。没法子,她掀开轿帘,站在了吴湘凝面前,“有什么话一定要当着我面说?说罢。”
吴湘凝一怔,她低头道,“湘凝只想知道公主是不是真的不想见湘凝,我好不容易争取来女学的机会,您却因病不来,我还以为公主讨厌我才这样的。”
锦仪挑眉,她不喜欢吴湘凝不是整个贵女圈都知道的事儿吗,吴氏女又在这装模作样的是想挖坑给谁跳呢,她这般聪明,肯定不会上钩的!她反问道,“你觉得我不该讨厌你?”
“自然是的。“吴湘凝佯似天真的朝锦仪笑了笑,“我们是一家人啊。”
锦仪感到荒唐无比,她莫不是以为吴家出了个太子妃,便能和她称作一家人了吧!“一家人?”
“早晚都是的。”吴湘凝见到锦仪先是生气又变成迷惑的表情,并没有给她解惑的想法,她看了看天色,“一时不查,竟耽误了这许久,湘凝便先行一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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