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个男人太幽森可怕了,心思难测,阴晴不定,稍错一点都能让人惊出一身汗来。
抬袖抹了一把汗,刚转身要走便被另一个声音截住了去路,惊出了更大一身汗。
既然命案还无法定论,那知府大人欠我的三十万两总该清了吧?
三十万两,你怎么不去抢啊,就你这破楼,我看卖了都不值三十万两吧?知府大人顺手拿起桌上的茶杯,掂量了一下,随即手中一滑,地上碎了一地瓷片。
虽没了刚开始的气焰,但总归他还是一个丰州知府,开口便向他讨要三十万,他三十年的俸禄都没那么多呢,想让他白白拱手让人,笑话。
宵王刚可是说过,欠债还钱,天经地义?容月走至一旁刚刚的落地碎片信手拈起一片,回望那淡然的身影,待听到男人肯定的答案之后便继续道,那便请宵王做个见证,我这回望楼里的东西到底值不值三十万两?
淡起一抹笑,容月亮起手中的碎片,只见那暗沉的碎片在清浅的光晕中散发着淡淡的紫光,哦,对了,我忘了提醒知府大人了,知府大人刚刚砸碎的茶杯可是南唐官窑出土的上等紫砂杯,一套便价值千两,啧啧,可惜了。
听得这话,在场的人无不抽气,原来他们平时用的茶杯竟然值他们半辈子赚来的钱,太奢侈了。
我道是为什么这楼里的茶这么香,原来是用了这紫砂杯的缘故。骨结分明的手拈起桌上未砸的茶杯,夜长君兀自把玩着,流光翡翠般的晶亮眸子仔细端倪起来。
知府大人听这话差点瘫倒,这这怎么可能,就这点玩意都能这么贵?
知府大人,可要我给你再算一算?容月嘲讽的冷笑。
可可你刚刚不是说折算下来十五万两吗?语气明显软了下来,知府大人抬袖抹着脸上的汗。
先礼后兵,我给了知府大人面子,可是知府大人没有给我面子,即是如此,我为何还要顾及大人的脸面?
你知府大人气结,转而又软了下来,我身上也没那么多银子啊。
没有那么多银子没有关系,只要知府大人能立下欠条就可以了,灵双,笔墨伺候。
是。
片刻功夫,灵双便将纸墨铺洒在了桌子上,龙飞凤舞间纸张上面便落满了字,容月放下笔,将欠条交给灵双拿到知府大人面前。
只要知府大人在上面签字画押,大人今日便可以走了。抬袖落座,容月身上凌然倨傲的气势倒让人感觉像是在审视犯人一般,众人不禁暗暗叫好,这只会整日搜刮民脂的昏官也有今天。
这知府大人面色僵硬的看看容月又看看一副风轻云淡事不关己的宵王,心中也明白若是不签这字是出不了这门了,不过被一个毛头小子当众羞辱,他实在心有不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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