随着车帘被挑开,一抹素白的衣袍带进来一股幽香,容月今日的装扮一身俊朗,干净的眉眼有着少年的英挺,举手投足都尽显一股英气。
马车还算宽敞,在容下两人的空间里还摆着一方小台桌,桌面上还有一副黑白棋子,棋走期间,已断在了最险要的地方。
铃铛作响,马车又开始缓缓地前行。
是我失误了,还未请教公子大名?芜离顿了一顿,温温笑道。
公子不是已经知道了吗?容月淡淡讥笑,一双清亮的眉眼一转不转地盯着他。
不同于第一次见面,这个男人换了一身月白衣袍上还披着一件素色的衣,三千青丝只在末端以玉色锦带束起,几缕墨发垂洒下来,更衬得他干净清透的眉眼不染一丝尘埃,气质出尘。
我所知道的是姑娘的名讳,可我不知回望楼主人的名讳又该如何称呼?男人的声音清清润润,饮鸩止渴般,总有一股想让人继续听下去的冲动。
月七。容月早就想好了在外的名字,这是她前世的小名,因为小时候贪玩,养的小动物都是活不过七天就死了,所以便被家里人取了这么一个小名,为此,哥哥还常常拿来取笑她。
后来随着长大,这个名字上不了台面,便慢慢被人淡忘,所以知道这个小名的人很少,就连贺连城也不知道。
这个名字倒是很特别,月姓的我还是第一次听说。虽然知道这未必是真名,也包括江蓠这个名字和身份都未必是真的,但他还是想探究一丝蛛丝马迹,好奇她究竟是怎样一个女子。
不过是一个名讳而已,公子又何必较真。谁又敢说芜离这个名字就一定是真的呢?容月的目光落在棋盘上,棋锋险峻,却是一盘好局。
公子说得是,公子对这盘棋有兴趣?不如我们对弈一局如何,月公子先请。见她认真地端倪起桌上的棋局,俢洁如玉的手指微抬,芜离笑道。
那我就不客气了。容月拾起一子,稳稳落在了关键之处,让原本的死局顿有了柳暗花明之势。
好棋。芜离也拾起一子,紧随其后。
这一上一下,局势渐渐明朗,而容月的棋子始终是先行一步,占得了先机,许是因为对面男子的相让,才让她在第一步棋中破开了迷局,走在了前面。
眼看棋局就能分出胜负,却不想这马车在这关键的时刻颠簸了一下,其中一颗棋子竟滑向了男子的方向,让局势顿时倾向了男子一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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