凌府的大门经过百年的风吹雨打依然屹立不倒,庄严肃穆一如容月刚进凌府时那般,只是这次,守门的家丁再也不敢小瞧了她,见得她来也不敢妄加阻拦,只能等她进了府门打眼匆匆跑出外头向温子然汇报。
容月入府一路顺畅,唯有在凌风的院门外被人拦了下来,但是都被月影一一敲晕了过去。
推开门,只见房间的角落之中卷缩着一道身影,见得阳光照进来,那身影那手遮挡了下眼睛,身子反射性地往后缩了缩。
往日威风不已的凌家小少爷,此刻倒像是个落魄的少年郎。
容月在他面前的桌子上落座,取出匕首置于桌上,眉色冷清,你只有一次机会,如若你用了这次机会,往后不管你遇到多大的困难,我都不会再出手相助,你可要想清楚了。
那卷缩在角落的少年抬起清瘦的脸,只见面前的女子背光而坐,身旁立着的男人沉冷萧挺,好似她的影子一般。
原本还算宽敞的房间因着这两人身上的寒冷气息而变得逼仄起来,让他一时不敢直视。
女子淡淡地开口,若你想出去,我随时可以带你走,但是自此以后,凌府的一切都跟你没有半点关系。不过若是老夫人泉下有知,该是死不瞑目,百年基业,却毁在了你手上。
我什么都不想要。少年双目无神,抱紧膝盖,像受伤的刺猬,躲着黑暗之中不肯出来。
好,那你再抬头好好看看,出了这个门,自此以后,这里的东西都不再属于你。好好记着这里的一草一木,因为以后,你都没有机会出现在这里了。少年茫然地抬头,入目之处是繁华的锦缎,上好的瓷器茶壶,雕梁画柱,自此以后,这里的一切都与他无关了。
少年低头攥紧了手,似有些不甘,我还能做什么?
这话你该问问你自己,你能做什么?
少年的拳头一拳打在了柱子上,像是一头隐忍已久的野兽,想要冲破禁锢的牢笼,我想要拿回属于我的一切。
我可以帮你拿回凌府的一切,但是这份重量你也得承受得住。
少年抬头,目光坚毅,我可以。
希望你这句不是空话,我只帮你这次,以后凡事都靠得你自己。女子起身出了门,身后的月影将凌风扶出了房门。
温子然行色匆匆地自府门外赶回来,听到家丁通报她到了府上他立马放下手中的生意便匆匆赶了回来,他都不知道自己为何会如此失态,许是因为心中有那么一丝期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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