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大少爷,容老奴细细想一下。薛富的脸印在昏暗的光影下显着有些斑驳不清,这几个月以来,他由于被二夫人几人排挤,除了伺候老爷汤药,已经不能接近正厅前后太久,可那封信,他分明在哪里见过。
我想起来了!薛富轻拍桌子,继续说道:前些时日,我去伺候老爷汤药的时候,偶尔听到二夫人和田德桂说要藏好那封信,日后若有薛家支脉叔伯提出大少爷的名字,那封信还得拿出来镇镇场子。
太好了!只要没有被销毁就好!
可大少爷,小小的一封信,太容易藏匿了,若是田德桂整日贴身带着这封信,又怎么拿到呢?
若是爹刚病倒的时候,按照田德桂和姨娘的性子,肯定把这封信贴身藏着,生怕什么人偷去,可现在这个时候,他们已经有胆子宣布我已经死了,便是他们觉着这薛家已经几乎悉数落到了他们手里,自然不再会像从前那样日日防备。而且,信件本来就是容易磨损的东西,整天贴身带着,若沾染上一些汗液之类的东西,更容易污浊,所以这信估计是被他藏在书房或者卧房一类隐秘的地方了。薛照青条条句句分析的很是在理。
那大少爷,你们是想去到田德桂的住处去查?
他的住处,姨娘的住处,还有书房我都要去找,富叔,您可有办法把我带到前厅去?
薛富想了一想,继续说道:带到前厅应该没有什么问题,少爷您可以稍稍乔装一下,办成小厮或者来家里帮忙的伙计,只是老奴怕这么贸然进去,万一被人发现,少爷您要受皮肉之苦啊。
我跟着一起去!牛耿一听急了,忙着就要跟着。
不成,你常年在薛府干活,虽然少在前院走动,可你身形如此高大,太引人注意了。若你跟着去了,只怕暴露的可能性就更大了薛富劝道。
可只留青儿大少爷一个人去那边,万一除了危险,怎么办?!牛耿急火火的,差点说错了话。
薛富也是犹豫,薛照青肩不能抗,手不能提,就这么贸然过去,真出了事情,他就更没有办法跟薛家的列祖列宗交代了。
这边薛照青深深吸了一口气,仔细拎了一下手里能用的资源还有需要得到的事情,忽然计从心来。
富叔,牛耿哥,你们先别急,我想起一个办法,可能有用。昏黄的小屋里,薛照青与二人窃声低语,语毕,二人虽仍有犹豫,却也不得不说这的确是目前来说唯一的办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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