青儿,来这是要干啥哩?
你先别问这么多,来跪着哩。薛照青说罢,便拉着牛耿跪在了香炉之前的蒲团之上。自己则立在了一边。
青儿,这里供奉的都是你族中的祖宗,我来跪,合适么?
牛耿哥,你先别管合适不合适,我先问你一句,若要你入了我薛家的宗,你愿意么。薛照青说着,脸上渐渐潮红了起来,一双嫩手不断在长衫之前反复搅动着。
牛耿微微一怔,再看薛照青的反应,他那榆木一般的脑袋可算是反应过来,合着大半夜的翻墙进来这祠堂,是为了让他入宗一事。
二人同为男子,自不能像寻常百姓一般,在青天白日之下叩拜入宗,这也的确是难为薛照青了,竟夜半时候拉着他过来了。可这牛耿偏偏在这个时候起了坏心,想逗逗薛照青。
咱俩分明我在上,你在下,为何要我入了你的宗?若要入,也是你先跪拜我老牛家的先人才是。
薛照青愕然,许久,嘴里才低声说了句:谁说没拜过的。
啥?!牛耿大惊,自打父亲的坟迁到澄城与母亲合葬在了一起之后,虽每年清明过年祭拜之时青儿也同他一同祭拜,可一般都是单单拜他父母合葬的那座墓,其他先人的
每次祭拜过后,你都要去市场之中买上各种好酒好菜去看你堂叔堂婶,我每次都不爱跟着,就趁着那个时候,总会拜一下你家的先人,日后若入了土,也好认得。薛照青的声音越来越小,头越低越深,声音竟越来越听不见了。
啊?牛耿心里顿时满满的,没成想,青儿的心思已比他细腻上了这么许多。
青儿牛耿深情款款的唤着。
哼,你到底要不要入我家的宗。
入哩,入哩。
那好,你跪好,我念下薛家的家训给你听,听罢之后,你接香叩拜九个大头,这宗你便入成了。薛照青说罢,口中念念有词背下了薛家传了二百余年的家训。
牛耿虽不甚明白,却也听的真切,听罢最后一句之后,接过薛照青点好的三只香火,贴于额前,恭恭敬敬的扣下九个大头,再将那香火插在了香炉之上。
二人盯着香火看的真切,直至看它燃到了最低下的部位。
香火中间未熄,祖宗这是认下了你这个族人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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