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么多硕果累累的树枝现在只剩下了空荡荡的空气!
姜糖像做梦一样又往其他林子里找,寻了一整日,结果发现,整座山都被扫得荡然无存。
冷冷的月光投下来,她才脚步虚浮地回了房。
第二日,她漫无目的地继续瞎逛,在极寒门的比试广场上看到有弟子啃着熟悉的果实。
她游魂一般的飘到了他背后,用幽幽的声线问:“你们不是不爱吃这种微苦的果子吗?”
那群挑肥拣瘦的高雅修士们多数辟谷,寻常是看不上林子里长出的野果子,所以以前完全不担心会有人竞争。
一个女声遽然响在耳边,那个啃果子的弟子吓了一大跳,噎得差点当场飞升,回过头艰难地挤出一句话来:“我们当然不想吃,可是尊主不让挖湖,没办法只能从果子里汲取水分。”
又是闻镜。
姜糖咬着牙,在心里将他千刀万剐了一遍,才朝那个弟子含蓄地笑了笑,顶着弟子惊恐的目光离开。
凌晨天色微明。
从噩梦中惊醒后,姜糖骤然从床上坐了起来,发丝凌乱地上翘着。
她又梦见闻镜脸上沾满了血液的表情,阴冷地对着她笑,微露的牙齿上滴着血,从她的脖颈处抬起头来,活像个恐怖的吸血鬼。
梦里的闻镜纠缠着她,现实的他又给她带来了一次次生存打击。
姜糖憋了一股气,压抑得胸口快炸开了。
她想见容景。
后宫里的女人们忙着争宠,到处是勾心斗角,互相警惕对方,而室友庄柔月整日呆在房内,脸上写着勿扰两字,活脱脱一个自闭宅女。
对她还算不错的就只有容景了。
然而漂亮姐姐好久没来,她想和他见面!
就!现在!
这念头就像龙卷风说来就来,姜糖平日做事拖延症很严重,这会儿立即付诸行动,丝毫不马虎不拖沓,胡乱地穿上袄裙,披着斗篷,风风火火地出了门。
不知道容景的厢房在哪里,她在路上随便地拉了一个人,那人回头一看,不巧,正是细眉细眼的越水瑶。
说出口的问话收也收不回来:“你知道容景在哪……”
猛地一顿,姜糖将卡在喉咙里的剩下半句话收了回去。
越水瑶不怀好意地笑道:“你找容景做什么?”
姜糖不作回应,左右张望看看附近有没有其他人。
“想要搭上容景,借她的手靠近尊主吗?”越水瑶高傲地扬起下巴,“哼,许久未见,你的手段高明了不少。”
说实在的,如果是前段时间,姜糖还有心情和她互怼,此刻急着找容景,没心思和她宫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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