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倭堕髻罢,今日天色不错,一会儿去山下的湖边儿看看荷花可结了莲子了,摘些回来做莲子羹。”陈绣茗懒懒的道。
现在虽然已经十月了,可庄子外山脚的湖里却还有荷花。半个月前去看时便有了小花苞,如今半个月过去,叶间怕是藏了不少莲子了。
“是,小姐。”柳嬷嬷灵巧的挽好了头发,用一只碧绿的翡翠簪子固定住头发,簪子从陈绣茗鸦黑的头发中透出一点儿翠色,与绿色袄裙上的缠枝荷花倒是相称。
陈绣茗身子弱,每餐吃的虽少可却都是名贵温和的药材熬出来的养身药膳。
只早晨吃的都是用红枣、阿胶、燕窝、银耳、和着碧梗米一起炖了一个时辰的粥。就粥的小菜也是经过精心制作的用仔鸡、猪骨、鲍鱼和着人参煮的汤烫出来的白菜芯儿。
饶是如此,口味不佳的陈绣茗也只吃了几口,止住了腹中的饥饿感便放下了调羹,用帕子擦了擦嘴示意促织将桌子上的膳食撤了下去。
“走吧。”用花茶漱了漱口,又坐了两刻钟(半个小时)的陈绣茗起身道。
在陈绣茗起身后柳嬷嬷就将及膝的白色斗篷给她系上了。
走出房门,便有四个身材高大的三十岁左右的婆子抬着一顶粉色的软轿停在了陈绣茗面前。
这些婆子都是内院挑水的下等奴仆,别的没有倒是有一把子力气。内院不是小厮、护卫等男子能进的地方,所以需要这些婆子将陈绣茗抬到前院,再由轿夫抬陈绣茗去其他地方。
柳嬷嬷带着陈绣茗身边的一等丫鬟促织、促锦并四个二等丫鬟春风、夏荷、秋桂、冬雨跟在轿子后面。
陈绣茗这庄子说大也大,说小也小不多时便到了前院。
院子中有两顶轿子,一顶是粉色的八人抬的大轿,刺绣的布帘,和轿子四周挂着的玉铃铛让人一看就知道是未出阁的年轻女子所乘坐的。
一顶是两人抬的小轿,暗红色的轿身没有刺绣,轿子四角却挂了流苏穗子,也叫人知道里面坐的不是主子却也是个有身份的管事嬷嬷。
轿子前后都站着六个别着刀的护卫,那些护卫精神抖擞气息绵长一看就是练家子。队伍最前面有一个约莫三十来岁看起来比其他人厉害几分的护卫长。
队伍最后还停着五辆马车,五辆马车都是四匹黑色的马拉着,第一辆马车与那八人抬的大轿无异,后两辆也是与那两人小轿没有区别,可见坐在里面的人的身份。
最后两辆马车是黑色的布帘,里面装的都是些手炉、净水、油纸伞、水壶、茶杯等杂物倒也不出奇,这是每次出行都会备着的东西,马车后面也跟着六个护卫。
几个婆子抬着的轿子停了下来,柳嬷嬷赶紧上前将陈绣茗扶了出来。
院子里的轿夫、护卫见陈绣茗出了轿子都跪在地上行礼“见过小姐。”
陈绣茗看了看这出行的阵仗道:“起来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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