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时候外面突然有婆子进来说,老爷来了,魏婉娘听见这话住了筷,几乎是条件反射一样的站了起来,纵使心里厌烦的要死,面上还得露出标准化的笑容,在门口迎人,屋里的人都还以为她是高兴的。
一位消瘦的中年男子从外面走进来,原本就宽大的衣衫穿在他的身上显得空荡荡地。在门口立住,逆着阳光,恍若可见他年轻时的俊秀模样。那人也不直接进来,先是在门外站住,仔细将魏婉娘上下打量了一遍,他生了双不应该,长在读书人脸上的鹰眼,目光锐利。魏婉娘险些被他给盯恼了,面上却丝毫不减笑容。
站在外面干什么?自家人还不认识了?魏婉娘以为他来是为了他儿子出头,大早上饭都不让人吃个安宁,努力的不让心中的那点不乐意带到脸上来。
态度良好的将这位大佛请进来坐下,隔着一张桌子两个人相对而坐,半响说不出一句话,魏婉娘已经吃饱了,但那人似乎没有吃早饭,只好再假装殷勤地陪着用上半碗,默默无言地吃完这顿早餐。亏着灵雀在一旁巧舌如簧的,讲着这些菜的来历。不然,她自己都不知道,原来自己这么用心良苦。
昨天你去书房了?他端起茶杯,茶液入口,扫清了口中的油腻,才开口道。
去了。魏婉娘也陪吃了一口茶,心道来了,就知道他今天是来找事的,昨天她那般训斥他的儿子,他不来就不算是他来。
崇儿还小。。。。
可不小了,再过个几年就能娶亲了,哪里还小?魏婉娘示意灵雀把自己昨天从书房带回来的东西拿上来。
你先看看再说。厚厚一摞书递到他的手上,他皱着眉头翻了几页,都是些市面上流行的话本小说。
昨天,岩哥儿听了你的话,去书房拿字帖。崇哥儿挡着门,不让进也就算了。还指使着人把岳哥儿从书房里面赶出来。岳哥儿年纪小不懂事,他都多大了?魏婉娘说的口干舌燥,一边还得注意着那人的表情,见他面色如常,才慢慢说下去。
呐,你看他这看的都是些什么书?要是真的读书也就罢了。魏婉娘想起自己当时在现代上学的时候,其实也偷偷摸摸的,看过这些所谓的杂书来着,说起话来就有点虚。
再加上她本来就不指望,这人能舍得狠狠地处罚他的儿子。那毕竟是长子,意义不同不是,这就是这个时代隐形的规矩,儿子跟老婆,她这个老婆始终是外人。尤其是她跟这个儿子没有关系的时候。
自从女儿嫁出去之后,这个家也让她隐隐约约的有了自己是个外人的感觉,不过说实在的,她对于这个世界来言从来就是个外人,不过最近的变化让她更增加了这种感觉而已。
你罚他了?魏婉娘对他这种说话拖长腔的习惯烦得要死,面上却还是保持着一个温良贤淑的主妇应该有的表情。
没有,这也不是什么大错,我就让他回去抄了两遍孝经而已。
嗯。
随后又陷入了难堪的沉默之中,茶香在二人之中萦绕,魏婉娘闲得无事开始回想昨天的那几张纸,那字上的内容绝对就是金瓶梅上面的,那一段魏婉娘在现代的时候至少看了十几遍,昨晚又对照过,是绝对不可能出错的。
而那上面的字迹,魏婉娘的眼神飘到对面,写字的那双手比她的都好看。平常笔下多是写些治国□□的锦绣文章,没想到!居然还有这一面。她想起现代的一个搞笑段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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