冯赟用一次性纸杯倒了两杯水放在桌上,抬头见苏新七的一直盯着窗口处,转过身看了眼,了然道:“这台望远镜就是我当初带去岛上的那一台,祉舟很喜欢用它看星星。”
苏新七双拳紧攥,“你还敢提他?”
冯赟坐下,叹了口气说:“他是我最得意的一个学生。”
“你不配。”苏新七切齿道。
冯赟摇了下头,表情很是无奈,“新七,证有难证无,你要让我怎么证明才能相信我真的没伤害过祉舟?”
“没能注意到他精神状态异常我是有责任,但你不能冤枉我,说是我害死了他。”冯赟满脸悲痛,太息道:“他选择那样了结自己的生命,我很惋惜,真的。”
“假惺惺。”陈沅啐道。
苏新七说:“自从他跟着你去大陆回来后,整个人都变了,你敢说你什么都没对他做过?”
“那段时间你和陈鲟是不是常走在一起?”冯赟反问。
苏新七蹙眉。
“青春期的男孩本来就敏感,心事重,他喜欢你,看到你和陈鲟要好,他有所转变很正常。”冯赟不徐不缓地说道。
“你不需要踩我痛点来转移矛盾,这话我以前会放心上,但现在不会。”苏新七很冷静,她绷着脸,冷声道:“我问过你以前的同事,他们都觉得你放弃私立校高薪资的工作去一个名不见经传的小岛上任教很奇怪,以往学校组织的支教活动你从来没参与过,你不是那么有爱心的人,你的同事曾经见过你和你的前妻因为离职的事吵过架,我打听过,你第一次和学校提出辞职申请是在省物理竞赛之后,在沙岛中学的动员大会上你说过你早在省物理竞赛上就注意到了祉舟。”
苏新七顿了下,眼中锋芒毕露,笃定道:“你一开始来沙岛的目的就是祉舟。”
冯赟眸光微闪,笑了,“你不当小说家可惜了。”
“可惜生活不是故事,没那么多情节设计。”他摊了下手说:“我去沙岛那年正好四十岁,人到中年突然想尝试过下另一种生活,辞职没什么契机,去沙岛倒是缘分使然,我和朱校长在一场饭局上认识,他想为中学招几个好老师,我们聊了聊,在教育理念上一拍即合,我就接受了他的邀请,去沙岛任教。”
苏新七冷笑,“你说想过另一种生活,但你在岛上也不过才呆了半年,高考结束后没多久你就离岛了。”
“我在岛上呆了半年才发现我并不适合慢节奏的生活,沙岛中学的孩子都没有学习的心思,在那里我没办法实现我的价值,我前妻那时候对我的工作意见很大,朱校长也调回了内陆,而且……”冯赟面对苏新七的质疑仍很镇定,他深深地叹口气,似是诚恳地说:“不管你相不相信,祉舟的死对我的打击也很大。”
关于祉舟,冯赟说得越真挚,苏新七越觉得恶心,对他的表演她冷眼以对,“祉舟不会冤枉人,你刚来岛上任教的时候,他那样敬重你,如果不是事实,他根本不会写下来。”
“他写的东西法律认吗?”冯赟推了下眼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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