吴锋宇心里一阵感慨,过后又说:“高中那会儿你们谈恋爱,那个恩爱劲,我当时就在想,以后指不定能喝上你们的喜酒,后来你离开沙岛,我还以为没戏了呢,现在看来,这酒我喝定了。”
他看着陈鲟,咧着嘴笑,“鲟哥,到时候会请我吧?”
陈鲟瞟他一眼,扬了下眉,“想来就来。”
“得,有你这句话就成,我到时候一定拖家带口去讨这杯酒喝。”
苏新七和陈鲟搭乘吴锋宇的船在海上晃悠了一圈,回到渔排后,陈鲟让吴锋宇去宾馆把他的行李拿来,吴锋宇爽快应下,傍晚他来养殖场时顺道把行李袋送来,还意味深长地对陈鲟说一句“战况激烈”。
苏新漾一直在岛上,时不时和苏新七汇报下那些调查记者的动态,这些记者去了警局,去了学校,又采访了许多本地人,苏新七对记者来岛调查并不排斥,如果他们能挖出一些有用的信息倒也是帮了她的忙。
晚上吃完饭,苏新七提议去石头岛看夜景,陈鲟没有异议,苏二叔就开着小船把人送到了石头岛上。
每年涨潮的时候,石头岛都会被淹掉一大半,所以岛上并没怎么开发,还是灌木丛生怪石嶙峋,这样原生态的景象倒是更吸引游客,旺季的时候岛上的码头会有专门去石头岛的船。
陈鲟一手拿着手电筒照路,一手拉着苏新七,两人穿过一丛丛灌木,踩着一块块凹凸不平的岩石来到了崖上,他们站在最高的那块岩石上,脚下惊涛拍岸,远望灯火辉煌。
陈鲟穿行沙岛时总觉得岛上变了许多,可是从石头岛眺望过去,又觉得它一点也没变。
海风浮动,渔火幽微,夜幕中的沙岛是人间胜景。
苏新七触景生情,自然又想起了她第一次和陈鲟来岛的场景,那是她第一天认识他,只觉得这人可恶,心里极其不待见他,整天都没给他好脸色。
“你还记得吗?我们第一回 来这,摔了一跤。”苏新七拉过陈鲟的手,抚着他的手背,虽然伤口已经愈合,但她知道印记还在。
“记得,上了岸你浇了我一头的酒精,回旅馆的时候你小姨还以为我酗酒了。”陈鲟笑。
男人和女人的记忆侧重点就是不一样,关于那晚,苏新七印象最深刻的是他为了护住她伤了手,陈鲟则对窃玉偷香后的那一瓶酒精记忆犹新。
苏新七轻轻挠了下他的掌心,“你莫名其妙地亲上来,我那是自我防卫。”
她现在回想起来还觉得不可思议,“我们才认识不到一天你就敢那样做,你是不是熟能生巧,不是第一次做这种事?”
“苏律师,说话讲证据啊。”陈鲟低头看着她,为自己辩护,“我也挑的,不是谁都能让我见色起意。”
苏新七第一回 见到把耍流氓说得这么清新脱俗的人,跟情话似的,她捏着他的手,心里却一点都不恼,只道了句:“巧言令色。”
陈鲟勾勾唇,伸手揽过她,“我爸当初想让我转到岛上读书,我第一回 来沙岛就是过来踩个点,本来觉得地方小呆着没什么意思,不想来,结果碰上了你,我就改变了主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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