事实上,他时明知如此,还?是掉落了她的陷阱。
可此时此刻,陆白眼中的害羞与嗔怪,都是卸下了心防,无比真实的模样。季扶光轻笑着,忍不住继续逗弄她:“怎么办?落落脸红的样子,更好?看了。”
“……季扶光!”陆白尴尬得要钻到桌下,脸上的红晕更加明显,“怎么你三十多岁了,反,反而开始油嘴滑舌了。”
季扶光笑意不减,拿起公勺,替她续了一小碗清爽的瑶柱粥:“别生气,再吃点?。
人和人之间的关系好?奇妙,他们一起用过?无数次早餐,可最温馨放松的一次,竟然是发生在离婚之后。
陆白低头?喝了几口粥,突然睫羽轻颤,开口道:“二叔。”
“嗯?”
“毕业前,我会在轩大开一场演奏会。”她有些?迟疑,试探地望着对方,“你想来吗?如果我邀请你的话。”
……
吃过?早饭,司机来接陆白回学?校。
她背着琴上车,扭头?隔着窗子看了季扶光一眼,又笑着与他挥了挥手?。
春天,永远是带给人希望的季节。空气中弥漫着花香,院子里的蔷薇开了,大片大片挂在栏杆边,殷红得十分好?看。
车子很快在小区尽头?拐了弯,消失不见。季扶光站在原地,眼中仍旧是消散不了的温柔。
直到手?机在口袋中响起。
是叶叙打来的电话:“先生,麦医生那边联系我,说已经约好?了国外的基因检测,下个月月初您就可以去?做了。”
顿了顿,他又小心翼翼地试探道:“我帮您把那几天的工作推掉?”
季扶光沉默着,重新抬起了漆黑的眸。阳光甚好?,暖融融地笼罩在头?顶,他却如至冰窖,从指尖到浑身肌肤都嗖嗖冒着冷气。
陆白带来的温情与暖意,似乎随着她的离去?,便渐渐消散在这空气中。
安静了太久,叶叙在电话那头?等得头?皮发麻。
就在他犹豫要不要再开口询问的时候,听筒中终于?传来了男人平静的声音:“好?。”
*
在轩城的盛夏到来之前,毕业季率先来临了。
女生公寓前摆了大大小小的摊子,大家都在卖着自己的闲置物品。傍晚时分,楼道里又闷又热,许多寝室都开着门通风,还?有人摇着小扇子串门聊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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