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了禹回的话,段云舟没答,反而问:“叫你去查她的身世,都查清楚了吗?”
禹回点头:“已经查过了。”
“她是个孤儿,原先是京城人,后来一路流浪到津州的,十一岁就在津州舞乐坊学舞,因为模样好看,才被送进公主府,到前日刚满十六岁。”
“前日?”
禹回道:“前日,就是您遇到她那日,是她十六岁生辰。”
段云舟轻蹙了一下眉角,什么都没说。
他不关心她的生辰八字,只对她这个人还有些兴趣——只是一介舞女却值得琅音动用近千名府兵;看上去娇柔无辜,却连侯门公子都敢刺杀,聪明又狠辣。
若是调.教好了,大概会是一枚不错的棋子吧。
段云舟勾勾唇角,吩咐禹回:“派人时刻监视着琅音,弄清楚她到底为何对这小姑娘那么重视。”
“是。”
“还有……”段云舟叫住禹回,“再去查她从前的事,遇见过什么人,说过什么话,我都要知道的清清楚楚!”
禹回肃然道:“属下明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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阿瑶这几日睡的极不安稳。
那日段云舟虽说要带她回陵阳,可她白日吃饭的时候听到店小二随口提了一句,薛茂没死,外面全城戒严,长公主一直在搜查刺客。
阿瑶心中不安,总怕会查到自己头上来,回房间想休息,又忽地想到自己当日藏起来的簪子,和那一身带血的衣物。
她怕被段云舟发现,因此旁敲侧击地去试探伺候她的小桃。
小桃一脸茫然,傻乎乎地给她掰扯她当日头上带的所有首饰,说是没看见什么银簪子。
阿瑶仍是不放心,惶惶几日,最后竟在房间的窗缝里找到了那枚带血的银簪。
想必是当日场面太混乱,不小心掉了。
好在没有人发现,阿瑶松了一口气,裹上了两层手帕将它严实藏好。
“姑娘。”
有人敲门,阿瑶忙坐回到床上躺好,是小桃。
她推门走进来,对阿瑶福了一福,说:“姑娘,公子方才吩咐,明日启程回陵阳,让奴婢给您收拾行李。”
“明日?”阿瑶怔了怔,“不是城中戒严……”
话还没说完,阿瑶就知道自己问的有多傻了。
段云舟是什么身份,怎会连出门的玉牌都没有。
小桃笑了笑,说:“姑娘不必担忧,只管安心跟着公子便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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