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近这段时日, 段云舟仿佛总是在受伤,再加上皇上身子不好,最近又不少?政务都压到?了段云舟的身上。他可谓是身心俱疲。
于是禹回便没有进去打扰他, 还特意放轻了动作,替他将房门带上了。
段云舟这一?觉睡得很沉, 再醒来的时候已经是次日晨起了, 他平躺着?睡了一?整夜,肩背几乎都僵在了床榻上,他稍稍动了动胳膊, 一?股酥麻直冲头顶, 再加上胸前的伤, 段云舟没忍住闷哼一?声。
始终侯在外面的婢女一?下子就听到?了这声音, 下一?刻推门而入,端着?一?盆清水进来:“主?子, 奴婢给您擦脸换衣。
没一?会?儿禹回和牧绍也跟着?进来,一?人端着?清粥早膳,一?人拎着?纱布和汤药。
那婢女刚将段云舟扶起来,正要替他解衣擦身,禹回将东西放到?桌上,看?了一?眼段云舟, 出声吩咐道:“东西放下,你先下去吧。”
婢女将手中的东西在一?旁的桌上放下:“是, 奴婢告退。”
眼见她退下又带上门之后,禹回才?走过去拿起手帕在清水里浸了浸,给段云舟解开衣物开始擦身。
牧绍无奈地?摇了摇头,一?边裁纱布一?边道:“好好一?个护卫,已经成丫鬟了。”
段云舟当即瞪他一?眼,虽然因为虚弱,致使?那眼神轻飘飘的,但其中威慑力半点不少?。
牧绍忙找补道:“我也是实话实说嘛……主?子现在连婢女都要避着?了么?若是我和禹回没来,您这伤处闷着?,多难受啊。”
段云舟哑着?嗓子道:“我自己可以来。”
牧绍没话说了,将伤药备齐全之后,走过去替他换药。
衣襟已经解开,露出胸前的可怖伤疤来。
最崭新?的那道上面密密麻麻蜿蜒着?一?条黑线,穿在皮.肉里,边上微微渗着?红色。
旁边还有两道几乎是重叠在一?起的伤口,其中一?条的痕迹已经很浅了。
牧绍将伤药涂上去,叹道:“主?子,铁打的人也禁不住您这么糟践自己,好在这几次都没有伤及肺腑,要不然……”
段云舟蹙着?眉打断他的话:“不必多言,我心里有数。”
牧绍无奈道:“是。但是这伤疤可是除不去了。”
段云舟说:“本就不想除去。”
他面上表情并无波澜,显然是不以为意。
牧绍也不好再说什么,只得加快了手上的动作。
禹回把早膳和汤药一?并给他端来,段云舟离着?老?远都能?闻到?那发苦的汤药,当即蹙了蹙眉:“怎么这么苦……加了黄连?”
从前的药也不是没有苦过,他从没问?过一?句,并且每次都是眼都不眨一?回地?喝下去。
禹回怔了怔,才?道:“良药苦口,主?子暂且忍一?下吧。”
段云舟接过药碗,刚送到?嘴边,忽地?又顿住,下意识地?往窗外看?,但是院子里并没有半点动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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