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想起自己丈夫理直气壮要自己为他那一双儿女相看婚事的样子,愈是伤心,愈是止不住眼泪。
林夫人一面安慰自己的妹妹,一面思索着这事情怎么办才好。在本朝,外室比妾还不如,外室的子女,连庶子庶女都比不上。
傅骏正当这一双外室子女须得着急亲事的时候,与自己的妹妹坦白外室和外室子女的事情,十之八九是被撺掇的。
当初爹娘本是看中了傅骏温和的好性子,爹爹又与威远侯相熟,却不想竟看走了眼,闹出这等子可笑又可气的事情来。但现在不是计较这些的时候……
“妹妹,”林夫人拿着帕子替自己的妹妹拭着泪,语气温和的与她说道,“你待会且回侯府去,千万不要与妹夫闹也不要在他面前哭泣,不要红脸,不要吵架。”
王芳菲本是来与自己的姐姐求个好主意,她是怎么都不可能容忍得下那外室和那外室的子女的。要她忍气吞声,她也绝对做不到。
“姐,我绝对不会向他低头服软的。我为他,可是生养了四名子女!”王芳菲错愕抬起脸看着自己的姐姐,回过神又立刻表明了自己的心意。
林夫人知王芳菲是会错了她的意,微笑了起来,“妹妹,老侯爷和老侯夫人还在呢,他们怎么可能容忍这等子事情的发生?”
王芳菲不太明白,疑惑看着自己的姐姐,林夫人继续说道,“你若与他哭闹,与他强横,他便只会觉得你无理、不体贴,会厌烦于你,然后去外室那里寻求安慰。外室只消三两句的甜言蜜语,就会哄得他找不着北,使他更加不喜于你。”
“若是如此,即便解决了外室,亦不过是杀敌一千,自伤八百。”
傅家二夫人仔细想了想,是这么一个道理,便点了点头,询问道,“那我究竟该如何做才好?”
“你回府之后,他若问起你去了何处,便只说是来我这托我相看是否有合适的小姐或者公子给他那一双外室子女。妹妹可特别地与他强调,你只说是受朋友之托,并未透露与我外室的事情。”
王芳菲再次点了头,应了一声,又听自己的姐姐跟着说了下去,“你应与往常无异,待他温柔、温声细语,该做的事情都做妥当了。也就是说,过去如何,现在还是如何,好像那外室对你与他之间的生活,没有任何影响。”
“你应当询问他,是否要把那外室与外室子女接回府中,他同意不同意不重要——即便他同意,那外室定也不会同意的,所以,什么都不必担心。因为那外室若是入了侯府,只可能为妾室,而老侯爷、老侯夫人都必不会待见她,她上边又有你这个正室压着,根本不可能如同在外面那般过得自在。她定也很明白这些,不会愿意入侯府。”
“你可以与他说,若是早知有这个人在,你会同意接她回府并不会让她流落在外,让他只能偶尔与她见面。”
“妹妹,你须得记住,千万不要与他吵闹,这个时候,你应与那外室比谁更‘体贴’、更‘善解人意’,更‘为他着想’。你们有四名子女,你为这个家付出了那么多,你不去惹他,他必定不敢对你做过分的事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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