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日这天,陈芳圆过的是心神不宁。
何勇贵的意图再明显不过:前妻的新家庭发了财,他“顺路”来分一杯羹。
不过看他爸那怒气冲天的样儿,再看看何勇贵那副气定神闲的做派,很有可能他手里有着什么东西或者把柄,能让陈忠文忌惮。
不止陈芳圆,陈忠文和胡艾梅两个人也焦虑了一天,失魂落魄的。摊上了这种糟心事,谁还有心思正常干活?也得亏现在香菇是修养期,不然准出岔子。
陈忠文担心何勇贵阴魂不散的来闹事,更担心他来的时候自己不在家,又让胡艾梅吃了亏。所以周日下午陈小满和陈芳圆上学都是请陈忠华和陈忠学帮忙送的。
可偏巧了,这天一直到傍晚时分,何勇贵都没再来。
受这事情的影响,陈芳圆在学校上课也心不在焉,经常走神儿。好不容易熬到周六放假,可教导处临时下了通知,说是中考在即,复习要紧。全县所有中学的老师一起出了一套摸底试卷,周末就不放假了,两天时间刚好来个大联考。
老师们把时间卡的刚刚好:周末考试,周一出成绩,等周二就能出成绩了。这次的成绩不再是全校的排名,而是县城所有初三学生的总排名。
陈芳圆不敢轻视,只得收了心好好对待。
之后的几天又是讲试卷、改错题、针对训练查漏补缺,一点喘气的机会都不给。
等陈芳圆放假,离何勇贵上门闹事儿已经过了半个月了。这十来天里发生了什么,陈芳圆不清楚,但绝对说不上好。
因为大联考的事儿连着上了两周的课,所以学校提前一天放了假,算是补上上周占用的周末。陈芳圆知道家里最近正摊上事儿闹心,也就没给她爸陈忠文打电话让他来接。而是和香圆一起搭了面的回家。
面的是私人车,基本上是镇里街上的人自个儿买的车,白色或者银灰色的面包车,双排座,一次能带五六个学生。每到周末,面的就在停校门口排排等,卖力的吆喝:“一队二队的有没有,有的赶紧走啊”“西山坪、双沟的,就差一个了,就差一个”。
除了学生,也带其他人。基本上就同一个方向的人吆喝够一车后就出发。芳圆和香圆,另外再加上一个其他班的男生,还有两个四十来岁的大妈,一个三十出头的婶子共乘一辆车。
大妈和婶子说她们晕车,把三个学生赶到了后排。她们仨占领了前排和副驾,让司机打开窗户透气后,便开始聊起天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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