萧荀连她的丫鬟萍儿的安危都想到了。
他还是以往那般心思缜密,想要取~悦她时,连她周遭的所有人和事都能顾及到......
比如此次将她安置在远离厮杀的山洞,免她受到一丁点的伤害......
而她此刻却对他做了什么。
不敢面对惨痛的过去,龟缩在旧记忆的壳中舔~舐伤口,卑劣的自顾自怜不愿对他再付出,却又无耻的接受他对她所有的爱。
卑鄙,低劣到了极点。
她真是个混蛋。
柳翩翩眼圈蓦得变红,在将士望过来的狐疑目光中,急速转头,面对着洞中灰扑扑的墙壁,哑声道:“谢谢。”
........
一整夜过去,洞内闻不到一丝厮杀声。
守着洞口的将士各个手持利剑,如鹰般眸子警惕的留意周遭。每逢有个风吹草动,熬的双眼通红的柳翩翩立马抬头望过去。每次看到郁郁葱葱的树木,便黯然的垂下头,继续在洞中急促来回走动。
历了一夜,各位将士也将这位娘娘的心思猜个八~九不离十,知她在等皇上的消息,其中一名将领立马给余下的人使个眼色,令人去营帐打探消息。
可每次传回的消息,都是些控制住柳颐的人如何如何,丝毫没提皇上的事,几位将士面面相觑,不由的担忧这位秦国天子。
正慌措间,忽闻不远处的密林中传出一串有力的脚步声,将领们一喜,立马张望查看。忽的,眼前人影一闪,那正在焦急来回渡步的柳翩翩已快他们一步,奔至洞口,朝外眺望。
“娘娘,皇上令我们来接您。”密林中显出一个穿着盔甲的血人来,快步上前禀告道。
“皇上呢?”柳翩翩见到来人,神色蓦然一松,紧跟着骤然紧绷,她厉声道:“皇上人呢,他怎么不亲自来接我?”
那血人将士再不知平日温和待人的娘娘怎会忽然变得疾言厉色,吓得双肩一抖,磕磕巴巴道:“皇上......皇上,皇上受伤了。娘娘您去看看就知道了。”
那血人将士话音还没落下,柳翩翩似遭到重创,紧张的面色倏然变得失神,身子也似失去了所有支撑般朝后踉跄半步。
各位将领神色不由又是一紧,正要对她说:“皇上英武,比这更厉害的战场厮杀都能应对自如,他怎会出什么事?就算是受伤也是轻伤”然,这话还没脱出口,柳翩翩人似想到什么,猛地从洞口冲了出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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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娘的,就差那么一点,就那么一点末将就把慕公子救出来了。”
萧荀营帐内满地鲜血,出发前带的简易座榻,桌子,凳子,椅子都被摔的七零八落,唯独那张简易床还能勉强睡人,萧荀捏了捏眉心,满脸疲累道:“这不能怪你。”
那将领一听,不由愤愤。
昨夜皇上带着他去追击柳颐跑死一匹马不说,最后好不容易追到人,那原本被柳颐挟持的慕七公子竟然反水,令柳颐挟持自己,让皇上放柳颐一条生路。
皇上唯恐柳颐伤害慕七公子,只得暂时应下柳颐的要求,并用眼色示意他,令他悄悄的绕过柳颐视线,转到柳颐身后密林中突袭柳颐,然,那柳颐当真狡诈如狐,在他还没走近柳颐,柳颐便挟持着慕七公子跳下近旁十几丈高的山崖遁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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