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已不再拒绝他。
得出这个认知,萧荀不但不怒,反而心头快活的冒泡。
趁了势,笑着就要将人捉过来爱怜一番,然那人儿却如泥鳅般笑着躲来躲去,令他抓不到。
半晌,两人笑闹够了,柳翩翩窝在他怀里,忽的轻声说:“萧荀,我七哥的事可以缓一缓,柳颐留着他还有用处,暂时不会对他怎么样,秦国的百姓要紧,你要赶紧回秦宫去主持大局。”
正吻着她手指的萧荀眸色一深:“方才你都听到了?”
柳偏偏垂下眼,脸颊绯红的答非所问道:“我今晨来找你时,原本想要给你说七哥的事,可......”
她别过脸,白~皙的耳~垂倏然变得红透,将嘴边那句:“没把控住自己对你的感情,将自己给了你”的话含糊过去,用“嗯嗯”代替道:“这事.....就给耽搁了。”
萧荀自然听懂她话中隐喻。
也懂她既主动向他求~欢,便是用行动告诉他,她已原谅了他。
可到底与她而言先前那些和他一起的回忆是惨痛的过去,她不想再提此事,他自然也心照不宣的不愿再提,饶是如此,他还是愧疚的心口窒闷的疼。将怀里的她拥的更紧,亲吻她脸颊,声音暗哑:“你想对我说什么?”
柳翩翩神色顿时变得凝重。
她扬起脸看他:“当年柳颐趁着安国大乱时,带兵攻打安国屡次失利后,被齐国国君掳夺了皇子封号,再无缘与齐国皇位,走投无路时恰巧在逃亡的路上遇到了我,他佯装帮我,说要带我来秦国找你,我当时以为他是你好友,定然会帮我的,就信了他,之后他带我去了峡县。”
她身子忽开始战栗,仿佛看到了恶魔,双拳握的紧紧的,上下牙磕在一起。
“翩翩我在你身边,别怕,都过去了。”萧荀一瞬察觉到她神色,忙握住她紧握着的拳头,这才发觉......她手背上已然一片黏~腻。
她这才从沉痛的回忆中惊醒过来,额头上虽布满细汗,却长呼一口气,忍着心头惊悸继续道:“原来他在峡县一处山坳里驯养了一批孤儿,那些孤儿都是昔日安国被灭时幸存下来的少年,柳颐将他们当畜生般使唤,起先令他们去满是毒虫的山上待上三日,令他们自生自灭,之后,幸存下来的孤儿则被柳颐收编为虎队,每隔一段时日,柳颐就会从各个地方带回一批少年,将他们放在山上自生自灭后,令虎队杀这些在山上幸存下来的少年,这些新入的少年谁最后活下来,柳颐便将人收编在虎队,在虎队里,柳颐对这些幸存下来的少年开始残酷的训练,抓蛇,射杀猛兽,杀人,就这样如复一日的训练他们,他们的队伍也从刚开始的几十人,到现在的两千人。”
“这些人早在柳颐的反复训练中泯灭了良~知,沦为杀人机器。”
柳翩翩止不住目露惊恐:“我当时被柳颐拿着七哥的命挟持,失去了记忆,不知道柳颐拿这些人做什么,可我记得其中有一段时间,我记忆时有时无,曾听到过柳颐和我七哥说的话,柳颐说,他要一雪他在安国屡战屡败的耻辱,争夺齐国国君的继承权,他将我送到了齐国,求齐国国君把我以“柳翩翩”的身份送入秦国和亲,说等你识出我时,定然迁怒与齐国,发兵攻打齐国,届时天下大乱,那么,到时便是他计谋成功之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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