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确实想喝这个。”迟冉舀了一勺,尝了尝,入口甜腻温润。喉结蠕动,他忍不住舀了第二勺。
一碗见底,苹推了推自己的粥碗,迟冉耸耸肩,装作无奈:“好吧,吃掉妹妹不喜欢的东西是应该的。”
迟冉喜欢甜粥,苹不爱吃。以往点豆腐脑,都是一份甜的,一份咸的。
“那你呢?我进门到现在,你可是一个问题都没有好好回答,哥哥现在再问你,为什么一封信都不回?”
“你说了,不必回信。”
她写了,只是没有寄给迟冉。
闻言,迟低头放下碗,弯腰,贴近了:“那这个月要回信哦。”
他一直记着,他与苹并不是亲兄妹,而且,师父的影子挥之不去,迟冉对苹的感情是亲情与责任掺杂且有些罪恶的。
这本该是师父会得到的,有一天,师父也会拿走这一切,即便自己多么不情愿。
眼眸灰暗一瞬,他捏捏苹的脸颊,心情又好了。
午饭有清蒸鱼和红烧排骨,小菜多,还有酒。林婶费了不少心。
几乎是没有考虑的,迟冉给了几张金纹票让林婶下馆子解决午饭,打算兄妹二人单独相处以弥补之前的缝隙。
苹想让林婶一起吃,林婶懂事地退下了。迟冉才是真正的主子,相比之下,林婶和苹更像是姑姑和侄女的关系。
午饭的大多数时间,是迟冉说,苹听着,点头,吃菜。
“砂国和曌国断绝了几种交易,表面还是和气的……有小道消息称,临国打算和砂国开战,但是两国陆陆续续断了与曌国的一些交易。”
迟冉往苹碗里夹了一块排骨,和一块剃干净刺的鱼肚肉:
“慢点吃。
曌国十几年前多了个国师,自古本是文武对立,现在那家伙又能管文又能管武,成天不知道干什么。
皇帝想法果然不是我们可以揣测的。兴许就是让那个叫‘乐渠森’的国师两边为难,和稀泥。
对了,书房整理的游记地方志你应该看的差不多了吧?
哪个地方好,你记得勾画下来,等哥哥忙完了就带你玩,想去哪去哪。”
“忙什么?”
一杯麦酒下肚留香,苹眼神探究地看着迟冉,而他笑了:“吃成小花猫了,哈哈,笨丫头,吃相不好以后嫁不出去可怎么办,唉,只好我养了。”
苹翻了个白眼。
一勺接一勺,迟冉舔舔碗边,解决了第二碗甜粥,相当满足,放下筷子不打算吃了。大门外偶尔会传来街坊邻居或是过路人的吵闹声,狗吠鸡鸣。他听了半响,问道:“喜欢这里吗?”
这次见面,他问了许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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