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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哪能天天吃好的!你现在养身体,清淡点,小心烫。”

暮色沉沉,昏黄的天配昏黄的叶,堆积着朦胧,像是梦中的景色。

林婶关上窗户,怕小姑娘冻着。

窗户纸发黄,瞧不见外边的苹眨眨眼,转头拿粥碗喝了一口,里面切了鸡肉末,撒点盐,滋味不错。

“婶,粥好吃。”

“婶可是熬了半个时辰呢!”虽然林婶自个儿说做的清淡,但是被夸赞了滋味好,她还是露出了两个酒窝,“青娘专门去赶集买的,和你一样,净做亏本买卖,都不知道跟小贩讲价……”

唠唠叨,唠唠叨,苹和霍青娘有个好处,随便说,怎么重复都不嫌林婶啰嗦。

“喏,套件衣服,肩膀不冷吗?”林婶找出一件长袍给苹披上,苹顺着穿了,随手系好腰带。

“对了,我给你熬了点补药,喝点吧?可别告诉青娘,她不让你喝。这怎么行,大夫说了……”林婶又出门端药,背部的衣服花纹绚丽。

苹晃了眼,应了一声,表情回归郁闷。

总是做不好事情,人就会开始自我怀疑。

苹也不例外。

丫鬟们的态度有了明显的变化,不论是每日的伙食还是打扫卫生的标准,大幅度下降。

男下人守在院子外边,白秀温与儿子乐彼不得离开宅院半步。

狗大夫,狗乐渠森。

她摔了两碗残羹,咬牙切齿。

是,乐彼,不是白秀温的亲儿子。

“娘,为什么爹把我们……”

“都怪你!

不懂让你爹高兴,他才把我们关起来,要是你那天诗会做了一首好词,或者之前比武打过前夫人的蠢儿子,我才不会陪你关着!”

白秀温叽里呱啦说了一通,乐彼捂住耳朵:“明明是你不能生,我到底是不是你生的?”

“当然了,我十月怀胎——”白秀温卡顿一下,有点心虚。

哪里有十个月。

六个月就生了,只不过,不是乐彼,如果那孩子还活着,应该叫“乐苹”。

白秀温摇摇头。

怎么可能,才六个月,根本活不了。

一旁的乐彼丝毫没有察觉白秀温的情绪变化,挑了挑眉。

不管是不是亲生的,乐彼对白秀温这个母亲都没有多少感情,甚至有些厌烦。

“好吧,你看看地上的饭,现在吃什么?”乐彼嫌弃地退后两步,白秀温瞪了他一眼,转身走了。

她伸手擦了一下眼角,并没有几滴眼泪。

太糟糕了。

院子里铺满落叶,一脚踩下吱嘎作响。

往常根本见不到这样枯黄的场景,下人们总是在白秀温起床前将落叶扫净,同时准备好洗脸的热水——不复存在了。

因为她不能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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