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迟苹果与杨瑞霖是一伙的,现在前后夹击的形势对严淡人来说,非常不利。
苹有些吃惊,于黑暗中看着自己的手。
松开手,苹才意识到她竟然这么听杨先生的话。
“怎么了?”杨瑞霖绕开二殿下,想握住苹的双手,“嫌脏吗?”
严淡人:“……呵。”
杨瑞霖成功握住了苹的双手,他轻轻地摩挲着她的手背,闭上眼睛像猫一样悄无声息地贴近了苹。
“那些花骨朵你放在哪里了,为什么你的头发这么香?”他问道,表情怡然,含蓄的笑意缓慢舒展。
而苹呆滞着,发觉他的手心冰凉僵硬,犹如海底浸泡千年的礁石。
“枕头。我把干花塞在枕头里了。”
站在窗户边的严淡人向外伸手,要叫暗卫来帮忙,但看到二人的交谈,他反而攥紧了窗户沿,硬是气笑了。
严淡人是虚伪的,他假扮了女人太久,以至于讥笑的神情看起来都像是在温柔地注视,寂然的夜色包围他,面目好似雕刻的假人一般不真实。
“怪不得。”冷气哈在她的指尖,眼前亲昵的男子没有活人气息。
杨瑞霖示意她保持沉默:“二殿下,鄙人想与您谈谈。”
苹张张嘴,她的视线避开杨瑞霖的身影,纠缠着严淡人离去的衣角。
窗户关闭。
“别问,苹,去睡觉,过两天我会来陪你。”杨瑞霖睁开眼,了无生气的眸子独留苹的轮廓。
她是哑巴,她没舌头。
她不问。
苹收回双手,答道:“晚安。”
推开门,杨瑞霖去院子外的草丛找到之前使之沉睡的暗卫,他把矮小的暗卫抗在肩膀上,旁若无人地沿着严淡人离开的路线走去。
苹关上了门,额头磕在门板上。
硬邦邦的。
她仰头,使劲地用额头磕上门板。
咚。
“早不来晚不来。”
“不,要是我好好说的话。”
她怎么就,什么都没跟殿下解释呢?
苹仰头,额头磕在门板上,生疼生疼。
“我好好跟他俩说了,兴许就会变好一点了。”
“睡觉,去床上睡觉。”
她不听自己的话,身子一动不动。
“别想了,你想不明白的。”
……
第两天,丽儿突然对苹说道:“小姐,您的额头,紫了。”
“我知道。”苹将胳膊穿进衣袖,声音干巴巴的,整个人有气无力,“昨天晚上不小心撞在墙上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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