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澧的手指攥成拳,骨节上面的皮肉泛着白色,温声应道:“好,等你手术成功,哥给你买裙子。”
“那作为礼物,我把我在疗养院里的画的画送给哥,待在疗养院里实在太无聊了,我画了好多画在房间里放着。”
“好,哥等着你的画。”
谢宁咬着唇,小声道:“那哥我挂电话啦!待会儿医生要过来检查我的身体情况,不能在外面吹太久。”
“嗯,记得注意身体,好好调养,钱的事情不用担心。”
“我知道了,哥,那,再见?”
“再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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电话挂断,耳边只听得见冰冷的嘟嘟声,谢澧眼中的笑意渐渐淡去,他将手机从耳朵旁边拿下,修长的手指划动着手机带着温意的后板。
月光照进了护栏网里,却落不进他的眼中,谢澧低垂着眼眸,手机在手中转了个圈。
他闭上眼睛,脑袋抵在墙壁上,也只有这样,才能平缓内心那无处发泄的恨意与烦躁。
从来都是如此,宁愿自己受着一切,也不会告诉别人让别人为她担心半点,也正因为这样,那对没有心的夫妇才会在抛弃她之后那么自然的创建了新的家庭。
因为知道她不会怨恨,不会反抗,所以才没有顾忌。
想必他们都沉浸在各自美好的新生活里无法自拔了,抱着自己想当然的念头,打着为了孩子好的旗号,掩饰着自己内心那丑陋如恶鬼的欲/望。
这不就是他们夫妇一直所擅长的东西吗?
他和阿宁,都不过是他们失败教育下的牺牲品罢了。
一会儿的时间后,谢澧睁开眼睛,他发了一条短信出去,将手机揣回包里,回了宿舍。
舍友已经陆陆续续回了宿舍,尤文意预习完了,去翻别的书来。
“啊,会长。”他忽然想起了一些事情来。
谢澧侧头,神色平淡:“什么?”
尤文意:“这一届奥林匹克竞赛马上要开始报名了,会长你考虑好报什么了吗?”
这件事前几天陈老师就问过了。
谢澧:“数物。”
尤文意的笔支着下巴,笑得好看,“那我就报化生咯,不和会长撞的话,我拿奖的可能性会比较大一点,运气再好一点说不定就是金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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