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澧沉默一会儿,“沈枞,松手。”
身后的门啪嗒一声被关上,沈枞贴得更近,他将脑袋埋在谢澧的肩膀上,灼热的呼吸落在谢澧的脖颈上,顺着流泄到锁骨以下的地方,近乎心脏。
“会长。”
他的嗓音压得很低,另外一只手也按了谢澧的手,一根一根插/进去,十指交合。
谢澧靠在墙壁上,黑暗中看不清他的神色如何,只听得出他的声音冷淡,没有任何情绪,“你想做什么?”
沈枞轻轻呼吸着,他的脑袋动了动,唇瓣贴着谢澧的耳侧,尽管看不见,他也能想象出它的模样。
冷白的色调,像天鹅一样的修长,似乎手一用力些,就可折断的瓷器。
他伸出舌尖,小心翼翼试探的舔了一下,察觉到谢澧绷紧了的身体,他轻轻笑出了声来,带着撩人意味的。
他偏起头,吻上了谢澧的唇瓣。
只是一瞬间,像是天雷勾动了地火。
嘭的一声,沈枞的脊背撞上了学生会办公室的桌子,上面谢澧还没封的档案袋被刮落在地下,里面的资料散落一地。
沈枞顺势坐在办公桌上,他将自己的弱势全部展露出来,和谢澧亲吻着,谢澧反扣着他的双手,他也不反抗,只是低低喘着气,热烈的回应着。
“谢澧……”
“谢会长……”
“好哥哥……”
“你好厉害啊,快喘不过气了……”
月光落了进来,俩人的呼吸在黑暗中交互,缠绕的是对方的手,一冷冽似冰雪,一热烈如朝阳。
闷哼声,喘声,亲吻中,沈枞的校服落到手腕的地方,唇齿缠绵许久后离开,他仰着头,目光一眨不眨的看着谢澧。
清冷禁欲的人,略尖的下颚,带着眼镜的凤眸,还有挺拔的鼻梁,以及有些模糊的,幽深的双眼。
好想摘下这碍眼的眼镜,将这人眼里的情绪看得更清晰一些,看他是不是同自己一样沦陷。
他抬起手,那落至手腕处的校服,随着他的动手撩了上来。
他的手指碰上了谢澧的眼镜边缘,带着些冰凉的温度,手指微动,正要摘下的时候,咔哒一声,门开了,手机手电筒的光照了进来。
有人温温和和带了适度的惊讶声响起:“哎呀,我好像来的不是时候,看见了什么了不得的东西。”
门外,正正站着尤文意。
谢澧退后一步,将眼镜往上推了推,修长的手指将衬衫领口的位置扣上,恢复了平常理智禁欲的模样。
他的嗓子有些哑,声调有种金属的冰冷:“灯没坏。”
尤文意开了灯。
谢澧侧头去看他,他拿书挡住自己的脸,笑眯眯的,“不好意思啊,会长,忘记拿东西了,回宿舍的时候记起来,又回来拿了。”
“不曾想,正撞上/你们干柴烈火,情难自禁……”
沈枞跳下办公桌,将校服拉了起来,一带将衣领带回肩膀上,弯身将刚才撞落的资料捡起来封进档案袋里。
目光和尤文意对视的刹那,他眼神充满杀气。
碍事精。
碍事精尤文意慢腾腾随手摸了一支笔,慢腾腾的往门外挪,对着谢澧和沈枞一直在笑,眼睛弯成了月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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