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鹤堂大踏步走来,衣袂随着他急促的步伐翻飞,显得甚是潇洒。他的脸色却相反,强压着怒意:“你的玩笑开得过了些,这样的凶器,怎么能随意对着人使用?”
从他出现起李小姐就低了头,这时重新抬起头来,脸上已经见不到一点怒意,她含着微微矜持的笑意,看上去像一枝清新优雅的幽兰,她柔柔地道:“是我鲁莽了,都怪我不好,一看到我的丫头受了伤,就急得什么都忘了。赵大哥,你别生我的气好不好?”
眼见着恶人变脸先告了状,乔宝清气得快爆了:“少装无辜,要不是你们侮辱我爹,我怎么会动手?”
李小姐咬着唇道:“是我的丫头不好,乱说话。”
小萍捂着红肿的半边脸,不服气地用大家都能听见的声音嘟囔:“奴婢明明说的是实话,又没有说谎。”
“你——!”乔宝清气急,意识到自己陷入了两难:她要是不反驳,就是默认,她要是反驳,就得当着赵鹤堂的面把小萍刚刚说过的那些混话重复一遍,这两样她一样都不愿意。
赵鹤堂打破了僵局,他道:“看来这是个误会,既然这样,就让它过去吧。柳儿,李小姐累了,你身为府里的丫头怎么也不知道招呼?还不送小姐去客房休息。”
李小姐闻言用力捏紧了手里的匣子,面上却笑道:“谢谢赵大哥,我才练了一套拳,确实有点累了,没想到赵大哥一眼就看出来了。”
她说着,姿势优雅地福了福身,领了丫环随着柳儿去了。
假山旁,乔宝清面皮仍是绷得极紧,眼神又凶又艳。
赵鹤堂深深地凝视着她,叹了口气道:“李小姐脾气大,叫你受委屈了。”
乔宝清咬牙,不肯说话。
“是我疏忽了,”赵鹤堂继续赔罪,“一听到有令尊的消息,就匆匆出去探听了,没想到李小姐会在这时候过来,她脾气一向娇贵——”
“等等!”乔宝清听得自己想要的消息,哪还有心思听他说什么张姑娘李小姐的脾气,连忙道,“你打听到我爹的下落了?”
“不算十分确切。有人说曾在汾河边上见过像乔大侠模样的人乘舟,但他说得不细,所以我一早出去,去向那河段的船夫打听。”
乔宝清连声追问:“打听到了吗?”
赵鹤堂点头:“我问的那个船夫确定他载过乔大侠,不过可惜,他说乔大侠中途又转了别的船,以后去了哪,他却不知道了。”
乔宝清心中咚地一沉,失望之情溢于言表。
“乔姑娘不要丧气,这至少说明乔大侠离并州不会太远,说不定就在这附近,再打听打听,说不定就找到了。又或者,他听到你在这里做客,很快就自己找过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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