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我——”乔宝清惊讶得结巴了,“我佩剑上的宝石,为什么会在你手里?!”
“城墙外一棵大树上的鸟巢里捡到的。”
乔宝清眨巴着眼,觉得自己的脑子有点不够用:“我的东西为什么会跑到树上去?还在鸟巢里,难道当初绑架我的是一只鸟?”这句话听上去很好笑,她说完却一点也笑不出来,这太荒谬了。
上官潜嘴角一勾:“乔姑娘真聪明,立刻就能想到这和你当初的遭遇有关。”
“我本来就不笨——”乔宝清下意识道,忽然反应过来,大怒,“你明明在骂我笨!”
偷她剑的人一定就是绑架她的人,这两者间的关系就是头猪也能想到的吧!她早该知道,臭小子笑得那么坏,嘴里能说得出好话才怪!
“开个玩笑,放松一下心情而已。”上官潜若无其事,在乔宝清准备找东西砸他之前,他面容忽然一板,那股谑笑意味一扫而空,整个人散发出一股极为陌生严肃的气势,连眼神都变得锐利起来:“乔姑娘,事到如今,恐怕你不得不有个心理准备,你爹现在的状况,一定极为危险。”
乔宝清头脑一蒙:“你胡说!我爹怎么可能出事,他武功那么高,武林中能打败他的根本没有几个。你只不过找到一块破石头,和我爹有什么关系?他肯定好好的,也许明天就来找我了,你敢咒他,小心我不客气——”
上官潜没说话,只是静静地看着她,目光冷硬,不含任何安慰之意。
乔宝清的声音慢慢小下去,住了口,无意识地狠狠咬着红唇,与他相对瞪视。她此时若是照照镜子,就能发现自己的目光有多惶恐多软弱,与她想要表达出来的气势一点也不相符。
上官潜全部看在眼里,锋锐的眉目舒缓下来,他在乔宝清对面坐下来,道:“我没记错的话,你的佩剑是在许昌城外丢的?”
乔宝清别过头去,她一点也不想理会他,更不想回答他的问题,这样就好像承认了爹爹已经遇到不测一样。这一刻她看他极不顺眼,恨不得直接把他撵出去,她这么想,却没办法付诸行动。
上官潜坐在那里的气势太强,完全压制住她,好像从一开始就是这样,他从来不像师兄们一样顺着她,每每把她惹怒,但之后,不管是调笑还是正经,他总有办法对付她。
“是。”她终于不情不愿地吐出了一个字。
“那么之后,这颗宝石却与佩剑分离,莫名其妙地出现在了扬州城外。据你的了解,它从剑身上自然脱落的可能有多大?”
乔宝清断然否认:“这不可能。”这颗红宝石本是出自她娘亲的陪嫁,由扬州城里最好的匠人精心打磨,镶嵌到明珠剑上。那位匠人本身也是半个江湖中人,从事这门手艺更有数十年之久,怎么可能犯这种低级错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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