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臭小子!不说了,你师母给我煲汤了,挂了。”
电话传来忙音,那道身影消失在眼前。顾蓦把手机放好,驱车离开。
*
这两天分明都是雪天,可今日却偏比昨日热,起码赵言殊是这么觉得。掏出手机看了一眼,古都今日温度与昨日无异,从小区门口走到家门口,呵出的雾气不少,脸颊也是红扑扑的。
不同的是,昨天脸蛋儿冻得发红,今天脸蛋儿热得通红。
鞋底踩在雪地上的“咯吱”声被无限放大,像是连雪都发现了今日的她不同寻常。
到了门口,找钥匙这事儿也变得手忙脚乱。
赵言殊回到家之后先是打开冰箱检查了下食物,醪糟和黑芝麻汤圆具备,只是鸡蛋只剩一个,不够。
回过头来想出门去超市,才看到自己踩得地上脏兮兮的一大片,竟是忘了换鞋。
她的屋子一向收拾得整洁,此时玄关到冰箱前的脚印却显得格外不和谐。
此时此刻,赵言殊忽觉自己的心情很异常。被几种情绪充斥着,这几种情绪分别叫作“慌张”、“紧张”和——“害羞”。
不是第一次做鸡蛋醪糟汤圆,可赵言殊藏在内心深处的某个声音告诉自己,这一次一定要做好。
出门前,赵言殊把地打理干净。出了门,赵言殊进了电梯迎面遇到对小情侣,原本正在你侬我侬,见她进去分开了些,电梯里的旖旎气氛瞬间淡了不少。
LED屏幕上的红字不断跳动,最后停在了一层。
赵言殊先出了电梯,身后两人稍停留了会儿才出去。
*
下午四点五十,顾蓦的车出现在赵言殊半小时前下车的地点。
顾蓦没有马上将车子熄火儿,而是整理了下仪容仪表,将手表重新戴好、将衬衫领子又立了立、把胸口的衣服平整了下,才下车。
这时是四点五十五分。
无比守时的赵言殊出现在顾蓦视野里。她没再穿着他送她回家时穿着的棉袄,而是穿得很居家,披着一件披肩,比在学校时随意很多。
而这样的赵言殊,是只有顾蓦才能见到的。
思及此,顾蓦的心跳不由得加快了几拍,正如他几年前初见她时那样。
“顾老师久等了。”
“没多久。”顾蓦笑笑,从车的另一侧绕过来:“走吧。”
靠近了,走在他身侧的她身上散发出一股淡淡的香气。这香气并非香水的气味,而是沁在赵言殊身上的气味。
是茉莉花香,很好闻。
上一次他们这样肩并肩一起走,已经是几年前了?
顾蓦侧目看了眼身侧的人,她的发型有两个小小的发旋,俗话说“一旋横,二旋倔”,赵言殊倒真的一点都不横,倒也真的倔得很,一根筋得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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