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搬家了。”
雪不仅落在伞上,更要把顾蓦的心脏裹上了。
她搬家了。
“以后都不会再来这里了。”
也没告诉自己,她搬去哪了。
每句话都像一场暴雪,直降他的心。
顾蓦心间的雪越下越大,只剩下一点点,心尖的位置,还为她保留着。
“言殊......”
他又搞砸了吗......
“不过以后顾老师可以来我家吃早饭。”
这话着实让顾蓦仔细想了好一会儿。
“我搬到学校的教师单身公寓了,”赵言殊指尖敲了敲自己下颌:“我在10号楼,顾老师在几号楼?”
两人站在同一把伞下,距离并不远。再加上两人穿得都很厚,只要他们两个人谁上前一步,身体就要贴在一起。
“我......也在10号楼,我在三楼,三楼东边。”
顾蓦说话时气息都有些不稳了。
他......他要和赵言殊成为邻居了?
不,是已经成为邻居了。
“这么巧呀,”赵言殊笑起来,把他心间雪都融化掉:“我在四楼东边,邻居你好。”她向他伸出手,一副“初次见面请多关照”要握手的样子。
顾蓦没有握伞的另一只手本是放在大衣口袋里,他伸手回握上去,发觉她的手很冰。
“邻居......你好。”
顾蓦不知道此刻的心情该怎么去形容。
像是“失而复得”,但他在“失”之前从未“得”过。
温热的手掌握上自己的,赵言殊挑眉,说出心声:“顾老师的手好热,”她收回手摸了摸鼻子,心中又打起了退堂鼓,她又比自己计划中退了一万步:“那咱们去上班吧。”
说着,她就往顾蓦的车那边走。
她在几秒内做了决定,如果顾蓦没有反应过来,那今天就算了。
纵使刚才被赵言殊的突然出现和那枚雪球“吓”住,顾蓦却仍反应过来了。
在赵言殊面前,他做不到在别人面前时那般玲珑,处理任何事情都能游刃有余。
看着她的背影,他一下就全都明白过来了。
她今天神色的那抹异常。
还有钻到自己伞下的她。
他拉住了赵言殊纤细的手腕,没让她离开自己伞下。
在她看不到的地方,他勾了勾唇:“赵老师为什么早上会过来这边?为什么凌晨会给我发消息?为什么......会让我以后去你家里吃早饭?”
她动作一愣一愣的,好可爱。
“言殊,打退堂鼓可不是什么好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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