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能因为刚起床,祁野的头发有点乱,应该是刚洗好脸,水渍从他下巴那里滴下去,增添了一些少年感,肩膀的肌肉鼓鼓囊囊的,手臂肌肉线条流畅,肩颈部比例极其协调,一股浅浅的苦香钻进她的鼻腔。
他抬起右手在左手绷带旁揉了揉,视线随着她慌乱的动作动了动,眼神压到她放在身后的那只手臂上,“什么事?”
蔺斯白觉得眼睛和手都不会协调着动了,嘴巴张合了一会儿,心里有些担心,指了指他的手,“..你手又疼了吗?”
她的身高大概165,却只到自己肩头的样子,看起来很小一个,问他伤情的样子格外关心和小心翼翼,他说:“昨晚上很痛,早上还没换药。”
他们的距离有点近,蔺斯白身上有一股闻起来很干净的洗发水香味,她没戴围巾,室内穿得也少,露出白皙修长的脖颈儿,祁野的视线在那停留了两秒便移开了。
“那我...”她差点就脱口而出帮他换药,脑子清醒了一点,马上说:“喊雯姐帮你换药。”
他的视线笔直,从他的方向看过去,蔺斯白的嘴唇微翘,弯成一个很好看的弧度,如果仔细看的话,能看出来她眼角下边一颗淡淡的小痣,垂眸时,纤长的睫毛会轻轻盖在那颗小痣上,甜美之中透着温婉,有些怯怯地,却不让人觉得讨厌。
转身之前想到自己是来送早饭的,她又说:“大健哥说你还没吃,这个是牛奶和面包,你吃吧,”低着头把东西塞到他右手里,怕他误会似的补充了一句:“是大健哥给你准备的。”
气氛窒了两秒,她刚准备走。
“不用她。”转身之际她听见后面这么说,“你帮我。”
“可以吗?”
她的舌尖被牙齿夹了一下,然后听见自己瓮声瓮气地“嗯”了一声。
她不知道自己是怎么进祁野房间的,好像整个房间都是他身上的那种味道。
她没关门,但是门“啪”地一下就自动关上了。
他走在前面,把那只古旧的罗盘小心地放进背包里,长腿踢开了垃圾桶,随意地跨坐在沙发上,从茶几下半部分拿了医药箱,接着摊开手,看着蔺斯白。
她打开医药箱,把碘伏、药膏拿出来,找纱布的时候发现盒子里放了一层胃药,没敢抬头,怕和他对上视线。
她咬了下嘴唇,有些心虚地把其他东西放回去。
“痛的话,你告诉我。”
面前的女孩细声细气地,微微歪着头,仔细地盯着伤口,明明很瘦,两颊的肉却会稍稍嘟出,显得十分可爱。
祁野垂下眼:“胃还疼吗?”
蔺斯白的手颤了一下,只是胡乱地摇了一下头,根本不敢看他。
她不敢说,其实自己只是扯了个幌子,是为了给他和雯姐单独相处的空间。
她以为自己把表情掩饰得很好,其实已经一分不差地落到了祁野的眼里,他轻碰了一下桌上的打火机,勾在指尖细细把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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