沿着路向内,巷子很复杂,他们绕了一会儿才看见一个很小的入口,昏红的灯光照亮一个骷髅头,下面是一扇低矮的门。
里面别有洞天,燥耳的摇滚音乐一浪接着一浪,这里不大,狭窄、拥挤,烟雾缭绕,特别是以各种姿势坐在演出舞台下观众,有的□□着上身头发编成长辫缠绕在腰际,有的纹满半边脸的黑色纹身、打着无数唇珠眉骨钉。
他们走进去,各色的皮肤的人盯着他们,各种不明的、颓废的目光。
祁野拉着蔺斯白的手,挤进拥挤的人群。
“喝点什么?”祁野问她。
“和你一样。”
蔺斯白几乎没有来过这样的场所,去年在俄罗斯一年,她几乎每天泡在琴行,要么在教小朋友,甚至连闹吧都没去过,更别说这种风格迥异的摇滚吧。
这样的环境对她来说是极其陌生的。
祁野过去点酒,就在附近。
让蔺斯白在原地等着。
他刚一走,周围就过来一个人,穿着比较破旧,很像街上那些流浪汉。
他嘴上说着什么,蔺斯白判断是西班牙语,但是她听不懂,流浪汉还一直把手里的东西推给蔺斯白。
他手上拿着一瓶类似于口香糖一样的瓶子,瓶身上的广告也和口香糖很相似,都是西班牙语她看不懂,蔺斯白猜他是在推销他的商品。
但是流浪汉似乎也听不懂她的拒绝,在她摆手的同时流浪汉还是一直让她看那个口香糖瓶,然后点点祁野的方向,做了一通她看不懂的手势。
甚至举了举左手,那半截手肘是空的,孤零零地打了个结。
蔺斯白起了恻隐之心,谁都不容易,想着也许这是流浪汉今天的最后一单生意,于是递了两张纸币给他。
那个流浪汉很感动,把东西塞进她手里。
“不用给我。”她用英文说着,然后对他摆摆手,但是流浪汉坚持把东西给她,留下东西就走了。
祁野回来,给她的是度数很低的果酒。
“你知道这是什么吗?”
“这是一种可以扩展毛细血管的东西,让人浑身发t....”祁野看着瓶身上的西班牙语,一字一句地用中文翻译出来,“延长k感,适合在x伴侣同意的情况下使用...这个东西你买的?”
那个“嗯”字直接在她的神经上跳舞。
祁野的手腕修长,他今天穿的是一身休闲的黑色无袖,露出结实的臂膀,手背上有清晰的青筋。
光是读着蔺斯白就觉得窒息了,她恨不得找个地洞躲起来,“..我...”
蔺斯白根本没有想到是这个东西,她甚至只以为那是一瓶口香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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