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晚将军的脸很臭,心情很不好,这是看到沈竹的守营将士的共见。
半夜三更还翻来覆去的睡不着觉,沈竹抓抓脑袋,气恼的一个翻身坐了起来。一幅画而已,他怎么会觉得心里像有只小猫在那里抓个不停,起身在大帐里将一套剑法行云流水的练下来,北风呼啸中也累得一身大汗淋漓,方觉畅快不少,使劲的想了想灵儿,他又裹着被子睡下去。
次日却是一早就醒了的,带着外面的一群小兔崽子狠狠操练了一番,累得他们叫苦不迭,沈竹这才顺了口气,用了早饭,又去了张旭尧的帐篷。
张旭尧一向有早起的习惯,这会儿正拿了本书端端正正的坐在桌前看,见他来了亦只是一点头。沈竹虽然莽撞,多年好友他也是知道他习惯的。治国之法,兵法要略必端正而观,不许人打扰。至于武林传奇一类的或坐或卧全凭随心。当下也就乖乖坐在一边等他放下书。
“什么事?”张旭尧提笔做了些记号,放下了书。“旭尧,我们今日混进黄嵬山去探探辽军的虚实如何?”沈竹兴致勃勃的提议道,再这么干等下去他非得憋死不可。“那里离辽营可就十几里地,你还真是大胆”张旭尧手指屈伸下意识的敲着桌子,也不知道在想些什么。
“咕咕”“咕咕”一道跌跌撞撞的白影冲进帐里,初时还吓沈竹一跳,后来看清是那只胖鸽子也就见怪不怪了。鸽子在帐里盘旋了几圈,怎么也不肯落下。贪吃的家伙,张旭尧嘴边溢出一声轻笑,放了些吃食在手上。沈竹只觉眼前白影一闪,那只胖鸽子就像离弦的箭一般俯冲下来,不由得叹道“你这信鸽中途没被人用吃食拐了去还真是个奇迹。”
张旭尧理了理正在埋头苦吃的胖鸽子的毛,也不避讳的取下鸽子腿上绑着的竹筒,拆开看了。沈竹也不扰他,只打趣道“每次出征你们这就飞鸽传书不断的,我就好奇了是京里哪家的姑娘把首辅家的张公子拴得牢牢的。”
“想知道?你一看便知了!”张旭尧大方的把手上的纸条递给他,沈竹忙不叠的推开“算了吧,我对那些之乎者也肉麻兮兮的情话可是敬谢不敏的,只是去不去你倒是给个话。”
“去”缓缓将纸条揉进手心,张旭尧笑道“你先去换身衣服,我一会便去找你。”
斜瞥了眼还在他掌中一个劲啄的胖鸽子,张旭尧很是淡然的问道“她又嫌弃你了?”鸽子迈着小短腿,很委屈的抬头瞅瞅他,又埋下头继续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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