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樱少年将马上的女子抱下来,有力的臂膀在寒夜里仍能感到抑制不住的灼热,见她不答,他仍是笑得勉强云樱,我要去趟辽,你莫要担心,我一定会在婚期前赶回来。沈竹的手贴上云樱的脸颊,抚上那残缺的樱花,眼眸一片黯沉,不着急不着急,欠她的他都会一点一点补偿,丢失的他也会一点一点找回来,还有如此漫长的时光,他相信总有一天,一切都会回到最初的模样。
沈竹在少年转身之前,云樱忽然抓住了他的手,那久违的感觉让他陡然驻足,沈竹低下头看着那个依然眉眼低垂的女子,心中有许多不明的情绪在涌动。后悔了吗怨我了吗还是恨了呢
沈竹,你不用这样,我既然应了便不会悔约。云樱低声道,早已过了做梦的年纪,只是在她平淡的年华里多了一场梦,让她能够暂时逃避一切的梦。可是梦总有醒的时候,那些纠葛了她多年的爱恨又怎么会是一场梦可以逃离的。她的父母,他的父母,还有她曾爱了那么多年的人。她没有勇气去为了一场不愿醒来的梦去面对未来不可知的改变。所以她不再怨了,我放弃了那么多不是想余生都在怨恨里度过,只是这样对你我,对他,对所有人都好罢了。
无论人们对那桩婚事有怎样的议论,故事里人都各自沉默,张家公子闭门不出,沈府将军杳然不知所踪,葛家小姐也静如秋水,日子这样平静的走着。
正月二十四,一道来自宫中的旨意打破了一切平静。那样月明风清的公子下放幽州,虽不是终生,归期却无定。,即可启程不得拖延。
你说什么手中的篦子不小心折了齿划过手心,一阵疼痛你说什么镜中的女子失却了一贯的从容,竟将已经知道的事实问了两遍。
大小姐,你别这样丝萝有些不忍的别开头。
她怎样了吗已经决定了不是吗那个人,不是已经决定了放弃吗是愧疚吧,应该是愧疚吧。她终究还是在那个人的生命里留下不可抹灭的污点。
旭尧,张旭尧。
今日…今日便要走了吗她说的很慢,甚至有一些颤抖。
大小姐…丝萝说了些什么她仿佛都听不到了,她只是突然起了很疯狂的念头,她想送送他,最后一次以葛云樱的身份送送他,哪怕明日就是她的婚期,在她成为沈家少夫人之前最后见他一面。
丝萝,我是不是疯了啊,应该是疯了吧。云樱听见自己的喃喃,泪水滑落脸庞。
啪打开门之前她想了很多很多,却在打开门的瞬间里什么都不愿再想了,今夜又起了风雪,那背对云樱的身影显得格外瘦弱苍老母亲宛如迎头被浇了一盆凉水,云樱的声音渐渐趋于冷静母亲。
去吧!她忽然听见母亲颇为无奈的声音,肩上一沉明日就要出嫁了,夜里风大,别冻着了。
母亲,您不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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